聽完謝長夜的整個解釋,沈北辰他們這才終於明白了過來。
而鄭楚的臉上,更是連最後一絲血色都沒有了。所以,皇上和謝長夜,果然從一開始就已經懷疑到了自己的頭上!
不行,他絕對不能認罪!
“皇上,僅僅憑著這些,就認定臣是凶手,臣不服。”鄭楚咬緊了牙關,怒目看向謝長夜,“還有,隻不過是猜測,七王爺就放著更可疑的凶手不去追究,反而這般試探下官,是否太過分了!”
“誰說隻是猜測。”謝無逸淡淡開口,看了一眼一旁的隋風。
隋風立刻說道:“鄭大人,屬下奉了皇上的命令,帶人趕回了您的祖宅,令公子因為沉迷賭博,輸光了家產。這兩年來,你一直在變賣祖產,替他填窟窿。可是最近半年,你不但買回了祖產,而且還偷偷置辦了不少的田地。而這銀子,就是袁誌暗中給您的好處!”
鄭楚怎麼也沒有想到,連這一點都查了出來,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幾乎是直接跌坐在地。
“皇,皇上,臣,臣……”
“現在你還有何話好說?”謝無逸看著鄭楚,目光冷冽又威嚴。
剛才謝長夜進來之時,拖延時間,不過是在等隋風回來,確認他們的猜想罷了。
看著謝無逸的目光,鄭楚渾身發顫,終於,磕著頭開口:“皇上,臣……認罪!”
根據鄭楚交代,半年前,袁誌突然找到了他,而且還給了他一大筆銀子,希望他能夠暗中傳遞一些關於天宸國的消息。
他自然也知道這麼做等同於叛國,可是當時,因為獨子的賭債,整個鄭家焦頭爛額,他實在別無他法,答應了下來。
而這一次,袁誌出使前來,提出的要求卻是要他幫忙一起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而他所知道的原因,也不過是袁誌一直在暗中操控糧草和兵器的買賣,一旦兩國開戰的話,必然可以從中大大獲利。至於其他的,一無所知。
袁誌敗露之後,他害怕自己受到牽連,所以才殺人滅口,又找了林舟做替罪羊。
真相大白,鄭楚已經被帶了下去。而東皓的使臣們原本還以為袁誌是為了東皓國才想要挑起戰爭,現在聽到這理由,一個個的氣憤不已,甚至有人大罵袁誌賊子。
最為淡定的,倒是沈北辰和沈池淵兩個人。
沈北辰顯然是對於理由並不感興趣,至於沈池淵,隻是看著謝長夜,眉眼之間透著笑意。
“七王爺今日這出戲,著實精彩。”
“沈皇子過獎了。”謝長夜笑著應聲。
沈池淵挑了挑眉,又開口道:“其實,剛才七王爺還是在使詐吧,你根本沒有調查過酒樓是否發生過打鬥。”
畢竟,隻要確定了鄭楚當時不在酒樓之中,便沒有必要費心費力的去調查,而謝長夜也不像是一個會多費功夫的人。
之所以說他調查了所有的酒樓,也隻是為了增強可信度,讓鄭楚慌神罷了。
“果然啊,還是沈皇子最了解本王了。”
謝長夜笑眯眯的點頭,話剛說完,就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一股子冷意。
“他最了解你,那朕呢?”謝無逸走到謝長夜身邊,語氣透著幾分不爽。
“皇兄當然也了解臣弟了。”謝長夜幹笑了一聲。
沈池淵打量著兩人,目光之中劃過一抹趣味,沒有再多說什麼,便笑著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