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落跑
尋著歐陽琪兒而來的紫宸,尚未到門口就看見一個白色的物體飛砸過來,沒有多想,一個完美的轉身,將即將砸到身上的物體踢飛出去。
走到門外的歐陽琪兒正好看到這一幕,不斷在心裏哀鳴:悲催的青顏令!悲催的自己!這次徹底的完了!
冬月被嚇得都忘記了見禮,一臉恐懼的站在那裏。
“你,你死定了!”能推就推吧,反正他是個皇子,想來也不會有事,總比她一個凡人擔著好,不過推卸責任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是嗎?”紫宸清寒的聲音如魔咒一樣在耳邊響起,歐陽琪兒被他看的一陣心虛。
紫宸朝青顏令走去,一個抬腳,青顏令穩穩當當的落在他手裏,感到有一絲餘溫,眼中閃過一絲明了,這女人還真夠大膽的,微微勾起嘴角:“以本宮看,有事的人是聖使你吧?將它煮了?”
歐陽琪兒有些窘迫的站在那裏,緩緩開口道:“是又怎樣?”這一句無疑是不打自招,見躲不過去,隻好破罐子破摔:“我隻是想看加熱後是不是能夠更快的幻化出原型。”打死也不能說自己想拿煮過的青顏令換錢。
“所以你就煮了它?”前一刻還掛著微笑的臉,瞬間變得冷冽而嚴峻:“長老和夜離得話你都拋諸腦後了是不是?”
“是!”這一刻否認也沒有用了,還不如直接承認的好,因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歐陽琪兒沒看見紫宸冷厲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你倒是直言不諱,既然如此跟本宮領罪去!”紫宸一手捧著青顏令,一手去拉歐陽琪兒。
“哎呦,痛!”真的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這會她腸子都悔青了。
“手怎麼了?”紫宸將手上的青顏令遞給站在一旁的冬月,攤開歐陽琪兒的手,上麵大麵積的紅色燙傷,有的一方還起了水泡。
“你還真是豬頭!”紫宸不自覺放低了聲音。
歐陽琪兒看著紫宸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根細長的銀針,有些害怕的將手往後縮了縮:“你要做什麼?”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紫宸嘴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抓緊她的手腕,不給她一絲一毫掙脫的機會。
細長的銀針,冒著森寒的光,往起泡的地方刺去,歐陽琪兒已經明白了他的意圖,雖然有些感動,但還是試著掙開被鉗製的手:“謝謝,不用了!”毀了妖界的聖物,說不定等會命都沒有了,這點小痛算什麼。
“女人,別動,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紫宸細心的刺破起泡的地方,清除裏麵淤積的黃水,處理幹淨又上了藥,見歐陽琪兒欲言又止的樣子,遂開口道:“靈狐界不處罰傷犯!”
歐陽琪兒凝眉看著他,有這麼奇怪的規定嗎?不過被上過藥的傷口,灼熱的疼痛感漸漸消失了,燙紅的地方也慢慢恢複原來的顏色,妖界的東西真的很神奇。
“冬月,帶聖使去宮殿,準備接受處罰!”說完,不等冬月回答,一個優雅的轉身離開了。
凝香宮。
歐陽琪兒兩眼無神的趴在桌上看著冬月一臉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這等死的感覺還真是煎熬。
“冬月,你別來回晃了好不好,晃得我頭好暈啊!”
“聖使,都大難臨頭了,你不急嗎?”
急?急有用嗎?急救不用死了嗎?歐陽琪兒無奈的搖搖頭:“要死的是我,你急什麼?而且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奴婢一條賤命,死不足惜,可是聖使你……都怪奴婢沒有好好守著你!”冬月一臉自責的說道。
自從來到這裏,冬月是對她最好的一個人了,歐陽琪兒滿心暖暖的看著她,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冬月,我說過眾人平等,沒有誰的命比誰的命賤,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何況我要做什麼事別人是看不住的,所以你也不用自責。”
冬月眼睛蓄著淚水看著她,在這個等級製度森嚴的妖界裏,聖使是唯一一個把身份低微的自己當姐妹看,這麼好的人怎麼可以死,她不允許,做好決定,冬月放開歐陽琪兒的手向後殿走去。
再次出來時,冬月手上拎了一個包袱放到歐陽琪兒手上。
“冬月,你這是做什麼?”讓她落跑嗎?果然:“聖使,趁著他們人還沒有來,你快走吧,奴婢在這守著!”
“這怎麼可以?”她可以毫不顧忌的把責任推到紫宸身上,那是因為她知道他是這裏的領導者,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冬月不同,自己一走,她必死無疑!而自己也不想一輩子活得不安。
“聖使,再不走來不及了!”冬月推著歐陽琪兒往外走。
“冬月,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一個凡人就算是走出這裏,也無法再妖界生存。”不管怎樣她不能把冬月一人扔在這裏。
冬月猶豫了一下,覺得聖使說得有道理,於是下了決定:“好,奴婢跟聖使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