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眸子掃了姚鶴晴一眼,目光又落在麵前的紙張上,手中的狼毫筆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郡主嚷嚷著要見三皇子不肯休息,所以奴婢便帶著她來了,多有打擾還望三皇子見諒。”朗月低著頭行禮,恭敬的開口。
男人握筆的手一頓,聲音清冷:“見也見了,時間不早了,帶郡主回去休息吧。”
姚鶴晴瞪眼,在她的地盤對她下逐客令,就這麼自然嗎?
不管三七二十一,姚鶴晴拖著笨重的身子就往內室走,這男人冷是冷了些,但皮囊可是一等一的好,她今天不占些便宜,之前那二十大板豈不是白打了。
“覺覺……覺覺……”
楚南傾臉色一變,剛要製止,姚鶴晴已經上了床。
“奴婢替郡主更衣。”
還沒等楚南傾趕人,星辰已經上前替姚鶴晴脫外衣了。
男人握著狼毫筆的手青筋暴起,主子癡傻,這兩個丫頭卻是精明的,也難怪身份特殊的姚鶴晴能平安活下來。
眼睜睜看著身材臃腫的女人上了他的床,蓋了她的被子,楚南傾的臉色比麵前的墨汁還黑。
替姚鶴晴脫了外衣,朗月和星辰就退到了外麵,體貼的替兩個人關上了房門。
諾大的房間裏,隻剩下一男一女,楚南傾也沒有心情再寫字。
“來……快來……”
她目光亮晶晶的,流著口水對男人開口,仿佛隻要他一靠近,她就會將人生吞活剝了。
此時此刻,楚南傾頭疼欲裂,真想將人直接丟出去。
可是不能,想想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算她傻,除了太後,她的身份比任何一個女人都尊貴。
她這個傻子的尊貴,是其父用戰功和生命換來的,是姚家軍用鮮血和白骨換來的,他不能小覷。
見女人一副花癡的德行,楚南傾蹙眉,清冷的目光變得淩厲:“這些年,你隻學會了這一套?”
姚鶴晴心裏冷笑,她會的東西多著呢,來日方長,有你開眼的時候。
想起原主當初蹂躪那些男寵的情景,姚鶴晴真的是不敢恭維,她也沒有那個愛好。
不過,腦海裏浮現出楚南傾和聞諾諾親密的畫麵,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如今正是報複的好時候。
算計的目光落在俊美男子的身上,姚鶴晴踹了床上的錦被子又開始撒潑打滾:“摸摸,要摸摸……”
摸什麼,摸哪裏?
楚南傾正疑惑著,順著姚鶴晴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下,深邃的眸子霎時間烏雲密布。
如果不是楚南傾過於氣憤,他會發現女人臉上那抹紅暈,其實姚鶴晴也覺得自己過於流氓,可這是原主的本性。
‘砰’的一聲悶響,楚南傾麵前的桌子碎成兩半,當初被這傻子輕薄的賬還沒算,如今竟然變本加厲了,真是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