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影依舊喘著粗氣:“也好,這孩子胖的跟豬一樣,沉的要死!”
姚鶴晴吧嗒嘴,可不,二百多斤的胖子,讓誰抱上十回不累癱了。
“哎,真是天妒英才,想當年大哥文武雙全,大嫂也是聰明睿智,兩個人那可是才子佳人珠聯璧合的一對兒,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倒黴姑娘來。”地上的人歎了口氣,艱難的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越看姚鶴晴肥胖的模樣越是不滿,連連歎了好口氣。
老鄭坐在姚鶴晴身邊,不由得紅了眼鏡:“這孩子原來多聰明啊,定是受了什麼迫害,如今雖癡傻了,到底無憂無慮,咱們把人看護好,將來到了地底下也有臉麵對大哥了!”
姚鶴晴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個是父親姚震天的人,看樣子還挺衷心的,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
猛然睜眼,那個癡傻肥胖的姑娘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醒了?”二人一驚,正想著找個地方躲起來,隻是看著姚鶴晴掃過來的清冷明亮眼神,頓時覺得腳下千斤沉。
“二位叔叔好。”姚鶴晴嗬嗬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兩個兄弟差點沒摔個跟頭:“你這孩子不傻?”
“以前傻,前兩日好了。”姚鶴晴撓了撓頭,開始扯謊。
早知道是自己人她也不用白天晚上的裝傻,真是累死她了。
“好了就好,這樣咱們姚家軍這些年的苦也沒有白受!”
依舊是原來的模樣,兩個人也沒有懷疑姚鶴晴的身份,四目相對,眼裏都是欣喜。
提起姚家軍,姚鶴晴頓時覺得無比親切,畢竟這是原主父親生前親自組建的隊伍,那種生死與共的兄弟情,姚鶴晴感同身受。
“姚家軍怎麼了?”她看著二人問。
老鄭重重的歎了口氣,指了指對麵的兄弟:“老唐,你說。”
“大哥遇害之後兵符不翼而飛,皇上的意思是把我們三十萬姚家軍跟宮裏的軍隊混編,我們姚家軍不同意,所以宮裏停了軍餉,任由我們自生自滅……”說到這裏,老唐不禁哽咽起來。
老鄭也是紅了眼睛,接著道:“兄弟們都顧及和大哥的恩情舍不得走,沒有軍餉沒有糧草,大家都過著吃糠咽菜啃熟皮的日子……”
姚鶴晴聽了猛然從床上站起來,氣憤的道:“皇上竟然如此絕情,這大半個天下都是姚家軍打下來的!”
如果沒有姚家軍,何來淩霄國,這皇上真是忘恩負義的很。
看著姚鶴晴憤怒的樣子,老鄭僵硬的身手拍了拍她的背:“郡主也別惱,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皇上,兵符丟了,國庫空虛,皇上哪有錢養咱們閑人,沒有強製性將咱們收編朝廷,已經算不錯了。”
姚鶴晴想了想,覺得他們說的也對,所以開始琢磨著怎麼能賺些銀子,把守護姚家軍的重擔挑起來。
唐叔和鄭叔都是自己人,姚鶴晴也不用整日裝傻提心吊膽的,她原本該高興,可是想起姚家軍三十萬將士食不果腹,心裏針紮一樣疼。
她發誓,一定要替父親將姚家軍安置好。
一大早,姚鶴晴從床上爬起來,頂著黑眼圈就往外跑。
“什麼事一大早急匆匆的。”蘇青洲擔憂的問。
“也沒什麼事,我想賺點銀子,你有時間找個借口帶我出去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路子。”
她要賺錢,要錢生錢,一定要讓正在受苦的三十萬姚家軍過上好日子,這是她唯一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