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拚命阻擋朝著她們飛過來的箭支,可是那些箭都是堪堪擦過她們的身體,十分驚險。

姚鶴晴心急如焚,如果那些箭頭上都是致命的毒藥,那麼不用射中她們的要害隻要擦破點皮她們就會必死無疑。

“啊……嗚嗚……怕怕……”

姚鶴晴一邊哭鬧,兩隻手卻暗暗扯住兩個侍女的衣襟,二人對視一眼,隨著姚鶴晴向後退。

“郡主,後麵是懸崖!”朗月一邊擋箭一邊小聲對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雙手握拳一臉嚴肅的開口:“但是,跳下去我們還有活命的機會,總比被她們射成刺蝟的好。”

聽了姚鶴晴的話,星辰帶著哭腔問:“郡主,上次救我們的鄭叔和唐叔怎麼不見人?”

“他們上次受傷還沒有恢複,估計現在是被其他刺客絆住了腳。”姚鶴晴低頭,壓低了聲音。

朗月緊緊抓著姚鶴晴的手腕:“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姚鶴晴還沒等說話,那個黑衣人卻將朗月的話聽的真切,怕橫生枝節他有些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快,殺了她們,不留活口!”

姚鶴晴明白,她身份特殊,就算交出兵符,也難逃一死,這些人就是來要她命的。

刺客手裏的箭不停的朝著主仆三個人射來,拚命擋箭的朗月此時已經體力透支氣喘籲籲,而星辰好像有些撐不住了。

“快,跳下去!”姚鶴晴想著,她是兩個人最大的負擔,索性自己先跳下去,兩個丫頭跳或者不跳可以自己決定。

她是個傻子,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往下跳,所以加快後退的腳步,做出一副失足的樣子。

“郡主……”

見姚鶴晴墜崖,兩個侍女對視一眼心,心一橫也跳了下去。

“傻丫頭!”

姚鶴晴的身體在極速下墜,墜崖那一刻她仿佛聽見了楚南傾的聲音,她不禁冷笑,自己死了也算給聞諾諾騰地方了,他應該也是高興的吧?

姚鶴晴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畢竟她身體笨重,懸崖上的樹根本沒有辦法支撐她的身體。

疼,後背刀割一樣,她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碎了。

“郡主……郡主……”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朗月急切的聲音。

姚鶴晴昏昏沉沉的睜眼,便看見朗月脖子上醒目的傷口。

“郡主,您沒事吧?”見姚鶴晴睜眼,朗月立刻鬆了口氣。

“星辰呢?”姚鶴晴動了動身子,艱難的開口。

“她被樹掛在了懸崖上,下不來。”

朗月故作平靜,但眼眶卻已經紅了。

“別怕,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姚鶴晴艱難的動了動身子,朗月扶著她靠在一旁的石頭上。

耳邊傳來川流不息的水聲,姚鶴晴艱難的扭動脖子,卻發現不遠處是一片瀑布。

見自己個朗月濕透的衣服,姚鶴晴不禁慶幸,是這河水救了她們的命。

朗月坐在一旁,不停的用袖子擦拭脖子上的血,可是卻越擦越多,仿佛止不住一樣。

姚鶴晴看著她的樣子擔憂的問:“你的臉沒事吧?”

看傷口像是被樹枝刮的,如果不能及時處理肯定會落下醒目的疤痕。

見姚鶴晴著急,朗月笑著安慰:“跟缺胳膊斷腿比起來,小事一樁。”

姚鶴晴有些自責,如果不是她執意要去後山看杜鵑,也不會給那些刺客可乘之機。

她歎了口氣:“人家都是吃一塹長一智,我可倒好,半點也不長記性。”

短短幾日,遇刺兩次,姚鶴晴無語的抬頭望天,那麼多人想讓她死,她不能總是這樣任人宰割吧?

“郡主不要自責,要怪也隻能怪星辰和奴婢,您要去後山隻是為了讓星辰開心,是我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是我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