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五爺的眼色,穆三立刻明白過來:“來者是客,老人家樓上請!”
姚鶴晴點頭。
“唐叔,這是什麼情況?”
朗月握著匕首的手心滿是冷汗,這一波三折的,鬧得是哪一出?
老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見機行事……”
跟一樓的沉重肅穆不一樣,二樓可是別有洞天。
姚鶴晴打量著眼前雕欄玉砌富麗堂皇的建築,這奢華的氣派,堪比皇後的寢宮。
她嘴角上揚,還真是來對了。
羊脂白玉茶盞,上好的明前龍井,姚鶴晴卻隻是看了看。
“老人家放心,這茶水幹淨的很,沒有動過手腳。”穆三坐在姚鶴晴對麵,似笑非笑。
姚鶴晴唏噓,信你才怪。
“並非是多想,隻是老婆子我腸胃不好,所以隻能白白浪費這好茶了。”
她還有正事沒辦,還是要保險起見。
“老人家,您這紙牌的玩兒法,不隻這一種吧?”中年男人身體前傾,看著姚鶴晴期待的問。
姚鶴晴目光落在五爺英俊的臉上:“這事兒怕是五爺直接跟我談,更方便吧。”
他一頓:“你怎麼知道我是這裏的老板?”
姚鶴晴嗬嗬一笑:“不然你現在怎麼會坐在這裏呢?”
她早就看明白了,穆三隻是這裏管事的,就看他對五爺那恭維的態度,隻要動動腦子就知道了。
五爺邪魅一笑,端起麵前的茶盞喝了一口,然後看向姚鶴晴:“底牌亮出來,價錢隨便開。”
姚鶴晴一拍桌子:“還是五爺痛快。”
她轉身朝著朗月伸手,朗月便將跨在身上的布兜遞給了過來。
姚鶴晴打開以後,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稀裏嘩啦,倒出來一百多塊木頭,上麵也是姚鶴晴用水彩畫的圖案。
朗月和老唐一臉疑惑,這畫的什麼東西,蟲子不像蟲子餅也不像餅的,將兩天她起早貪黑的就忙這個?
五爺看著眼前的東西,眉頭緊皺:“這是什麼?”
姚鶴晴嘿嘿一露出透風的門牙:“麻將……”
姚鶴晴將麻將的玩法簡單的說了一下,隨後又將一張設計圖遞到兩個人麵前:“因為時間關係,這木牌製作粗糙,不過我已經畫了景致的圖案,你們找工匠定製便可以了。”
五爺看了圖紙,又摸了摸麵前的方塊木頭:“說吧,多少錢。”
姚鶴晴緩緩伸出兩根手指頭。
“二十兩?”穆三問。
姚鶴晴搖頭,雲淡風輕的脫口而出:“二百萬兩。”
朗月和老唐聽了萬分錯愕,就這些木頭加上那一副紙牌,就值二百萬兩?
中年男人聽了頓時怒火中天拍案而起:“你這是強取豪奪!”
五爺手底下的產業也未必有二百萬兩,這老婆子真是異想天開。
朗月見此,直接將手裏的匕首抵在了穆三的脖子上:“安分些。”
那人被嚇了一跳,驚恐的看向五爺。
“穆三。”
五爺看了朗月一眼,眸光暗了暗,卻沒有多說。
他朝著穆三做了一個手勢,穆三看著姚鶴晴冷哼一聲,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別激動,話我還沒說完。”
姚鶴晴清了清嗓子:“這些銀子,其中包括麻將的五十種玩法和這紙牌的五十種玩法。”
這麼一說,這五爺來了興致,原本陰沉的臉色緩和幾分:“這麼多種,你且說說。”
姚鶴晴擺擺手:“時間緊迫,玩法我都已經列出來了,不過這銀子……”
姚鶴晴故意拉長了音調,欲言又止。
五爺把玩著麵前的茶盞,笑容不答眼底:“這紙牌和木牌的玩法不像秘方,隻要賭客熟悉了套路就都不是秘密,其他賭場很快就會效仿,二百萬確實有些獅子大開口。”
姚鶴晴不以為然:“請問五爺,這天下像南陽這樣的城市有多少?”
“不下百家。”五爺挑了挑劍眉,想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