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睜大眼睛,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楚南傾淡淡的問。

“這奴婢也說不清楚,三皇子還是去看看吧。”星辰支支吾吾的開口。

楚南傾沒有說話,依舊神色淡然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根本沒有當回事。

姚鶴晴心裏納悶,蕭景然雖然是江湖中人但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人,況且姑母已經年過四十怎麼說也算長輩啊。

直到一盞茶之後,外麵響起了女人憤怒的嚎叫聲。

“不識好歹的……還真以為你是這裏的主子呢……要不是你那張臉……你連掃廁所的奴才都不如……”

“你個下賤東西、今天我一定把你發買到桃夭館去……讓你天天被人玩弄……”

姚徐氏這話說的難聽,跟個潑婦沒什麼區別。

姚鶴晴差點被噎著,桃夭館是養小倌的地方,專門供女人玩樂的,這大姑母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真是有損形象。

姚鶴晴正在動作笨拙的扒蝦,姚徐氏就氣衝衝的進了門。

她頭發淩亂,嘴角帶血,兩麵的臉腫得老高,看起來有幾分恐怖。

“鶴晴,鶴晴啊……”

姚徐氏張口就叫姚鶴晴的名字,正想著怎麼糊弄她把蕭景然發賣了,就看見楚南傾正低頭喝茶,一時間又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拜見三皇子。”

姚徐氏身後的徐珍玉見了桌上風姿卓絕的俊美男人,立刻立刻恭敬的行禮,目光卻一個勁的往他身上瞟。

徐珍玉心裏慶幸,幸好她沒有跟著母親一起辱罵蕭景然,不然在楚南傾這裏豈不是失了身份?

“何事?”楚南傾抬頭,隻淡淡的看了姚徐氏一眼,並沒有搭理徐珍玉。

姚徐氏氣的臉紅脖子粗,但礙於楚南傾的身份,所以隻能隱忍著:“那個姓蕭的以下犯上,對我大打出手,雖然二弟不在了,可怎麼說我也是郡主府的姑奶奶,還請三皇子給我做主啊……”

楚南傾好看的劍眉微蹙,對冷清吩咐:“去把蕭景然叫來問話。”

“還問什麼,他如此不懂規矩,就該發賣了!”姚徐氏態度十分強硬。

楚南傾麵色微寒,看著姚徐氏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冷意:“莫非這郡主府是您做主?”

姚徐氏也沒給楚南傾好臉色:“這郡主府是我侄女做主,我這不是來請示她了。”

原本還想給楚南傾幾分薄麵,但見他竟然這般不識趣,姚徐氏也沒有隱忍。

皇子怎麼樣,皇子還不是要寄人籬下跟那麼多男寵共侍一妻,比誰高貴。

姚徐氏不把楚南傾放在眼裏,姚鶴晴心裏替她捏了一把汗,這可真是自掘墳墓了。

男人不怒反笑:“既然郡主府的事情我做不了主,那這打架鬥毆的事情官府能做的了主。”

說著,楚南傾便對門外吩咐:“來人,把姚徐氏和蕭景然送到官府,至於誰是誰非,想來很快就能見分曉。”

“別……不去官府。”

原本還一副傲慢模樣的姚徐氏瞬間就傻了眼,這種事情要是鬧到官府,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您覺得這件事要由郡主來做主,可是她心智有缺沒有能力解決,這由官府出麵給您討個公道不是很好?”楚南傾聲音磁性的道。

“三皇子別生氣,我娘她性子是急了些,她也是擔心像蕭公子那種人以後做出對表妹和三皇子不利的事情,表妹她本就分不清好壞,萬一被蕭公子害了那可就不好了。”

姚鶴晴低頭,將剝好的蝦肉填進嘴裏狠狠地咀嚼,這是罵她蠢不辯是非呢。

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終於落在徐珍玉的身上,他棱唇輕啟聲音淡淡的:“你哪裏看出我生氣,又怎知郡主分不清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