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眾人大驚,這天舞公主來聯姻,這婚事還沒定,怎麼就跟楚南傾拜過堂了?

感受著眾人或好奇或驚歎的目光,楚南傾依舊麵色淡然,他頜首冷聲道:“兒時的玩笑而已,公主何必當真。”

“南傾,你是因為那個女人才拒絕我的嗎?”天舞公主頓時紅了眼睛,原本靈動的水眸滿滿的神傷。

她雖然是看著楚南傾,道纖纖素手卻指向了姚鶴晴的方向。

正吃著東西的姚鶴晴差點被噎到,什麼情況,跟她這個傻子有什麼關係?

楚南傾清冷的目光落在姚鶴晴的身上,好看的棱唇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是。”

姚鶴晴低下頭,掩蓋住眼裏的情緒,楚南傾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竟然拿她一個傻子做擋箭牌,你好意思嗎你?

“喝喝……”

無視一男一女的兩道目光,姚鶴晴抬頭對一旁的朗月開口。

“郡主,喝茶。”朗月立刻掀開了白玉茶盞的蓋子,將水遞到姚鶴晴唇邊。

“來,吃點橘子。”

一旁的周梓曦將剝好的橘子瓣擺到姚鶴晴麵前,隨即取了帕子體貼的替姚鶴晴擦幹嘴角的水漬。

就這服務態度,一時間讓姚鶴晴有些飄,她呆呆愣愣的看了天舞公主一眼,看嘛,想要接近楚南傾先得討好我,跟人家好好學學。

“皇上皇後到……”

就在大廳裏亂成一團的時候,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

眾人皆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見楚莫麒和寇皇後入座之後恭敬行禮。

“都起來吧,難得大家聚在一起,都不必拘謹。”楚莫麒精明的雙眼環顧在場的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帶著麵紗的天舞公主身上。

大家入了坐,公孫鴻起身朝著楚莫麒舉杯:“皇上,我代表北越大王和臣民敬您一杯,祝您龍體安康江山永固。”

楚莫麒立刻舉杯:“北越太子客氣,朕也願你們北越國泰民安。”

語畢,二人將杯中佳釀一飲而盡。

姚鶴晴喝著茶水,目光困在不遠處的天舞公主身上。

她有些納悶剛剛天舞公主跟楚南傾的那一番談話,天舞公主的意思是想嫁給楚南傾?

可是楚南傾已經有婚約了,這天舞公主不遠萬裏來,難道是想給楚南傾做小?

就在姚鶴晴不解的時候,那天舞公主忽然起身朝著楚莫麒盈盈一拜,聲音悅耳動聽:“皇上,為了鞏固淩霄和我北越的友好關係,父王派我前來淩霄聯姻,正巧我已經有了心上人,還請皇上成全。”

“哦,天舞公主的心上人可是我皇室中人?”楚莫麒好奇的問。

剛剛天舞公主對楚南傾說的那些話,眾人心中早已明了。

楚莫麒得知天舞公主的心上人是楚南傾的時候很是詫異:“天舞公主恐怕要失望了,老三如今已經有了未婚妻,隻待來年太皇太後的孝期圓滿之後便會成婚。”

“這件事我已然知曉,但聽說鶴晴郡主心智不全,皇上也不忍心讓三皇子隻娶她一人吧?”天舞看著楚莫麒笑問。

楚莫麒原本精明的目光多了兩份淩厲,他似笑非笑的問:“天舞公主的意思,朕給老三的賜婚是虧待他了?”

“皇上誤會了,我的意思並非如此,隻是三皇子身邊缺一個能夠跟他正常溝通交流、相互關懷的人。”

姚鶴晴扯了扯嘴角,這意思是說她傻,楚南傾跟她這個傻子說話等於對牛彈琴,不但不會關心人,還會拖累人家。

切,那又怎樣,反正她先入為主。

“天舞公主。”一旁的周梓曦忽然開口:“您不覺得在大家麵前,跟一個有了婚約的姑娘搶人家的未婚夫有些可笑嗎?”

此話一出,天舞麵色一僵。

“非也。”這時,公孫鴻把玩著手上的扳指緩緩開口:“我們北越的兒女性格豪爽,敢愛敢恨,女子自然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況且天舞是我北越最尊貴的公主,和鶴晴郡主比起來,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此話一出,周梓曦竟然無言以對,公孫鴻的話十分有理,倒是她有些過於小家子氣了。

“既然性格豪爽,為何天舞公主還要以白紗遮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