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指了指自己:“我弄死的?”

朗月點頭。

姚鶴晴歎了口氣,這副身體已經換了一個靈魂,對於原主的過去,沒有精準的提醒,還是有很多東西急促起來的,對於這個阮公子,她沒有一點印象。

“有時間讓蘇青洲把他的資料也給我,人死了,總得給他的家人一些賠償。”

“郡主不必自責,這個阮公子是個死刑犯,您是在菜市口刑場上把人帶回來的,如果不死在郡主府,也早就在菜市口掉了腦袋了。”

姚鶴晴的大腦嗡的一下子,原主竟然在阮公子被砍頭的時候把人搶了?

這麼特別的一件事,為什麼她卻沒有一點印象?

越想,姚鶴晴越覺得頭疼,所以也就沒有太上心。

仔細想想,這段時間她確實沒怎麼‘寵幸’其他男寵,也就是當初蕭景然提醒之後,她去了一個男寵房裏。

姚鶴晴看了看資料,點了點錦妃送來的人:“今晚就去他那,你和星辰還有唐叔鄭叔可留意一些,我可不想死在男人的床上。”

朗月和星辰對視一眼,笑得開懷:“有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郡主豔福不淺。”

姚鶴晴狠狠瞪了兩個丫頭一眼:“這豔福給你們要不要?”

“奴婢不敢。”二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郡主放心,錦妃娘娘送您的人肯定不會有問題的。”朗月開口。

“但願吧。”

“郡……郡主……”

高莆見姚鶴晴進門的時候,臉色瞬間煞白。

看著他一副驚恐的樣子,姚鶴晴眉頭微蹙,她這麼可怕嗎?

這人長的沒有楚南傾的絕色風華,也沒有蘇青洲的清俊,更沒有蕭景然的妖豔,但五官端正,很順眼。

“高公子,郡主今晚就宿在你這裏了,你好好伺候,我們先退下了。”

朗月說完,和星辰便出了門。

姚鶴晴呆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擺弄著桌上的碗碟。

無意間,她竟然用餘光瞥見了高莆擦眼淚。

她心裏咯噔一下,不好,看來這人是不願意她來。

原本還以為錦妃給她安排的是個好的,可是看這態度……

“郡主,您渴不渴,晚飯吃的好不好,要不要再吃些東西?”

這人忽然變得熱情起來,姚鶴晴更是膽戰心驚,這人不會和蘇青洲似的,麵上對她好,夜裏想對她下殺手吧?

“糖……吃糖……”姚鶴晴留著口水,目光混濁茉對高莆開口。

高莆聽了立刻從櫃子裏取出一個匣子,裏麵是各種各樣的糖塊。

“知道郡主愛吃糖,奴家特意給您做的,鬆子糖,花生糖,還有橘汁的,山楂的,葡萄的……”

姚鶴晴看著盒子裏的各色糖果,心裏沒底,這麼多,都是他做的?

不會是下藥了吧?

“家……家家……”

小命要緊,她還是走吧。

“郡主……”

就在姚鶴晴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高莆忽然跪在了她的麵前。

“郡主,從小我就喜歡你,那時候我家裏窮,我想著這輩怕是連你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了,雖然後來你傻了,但我是高興的。”

姚鶴晴垂眸,她傻了,他竟然高興,他們是有仇嗎?

“因為這樣我就有機會接近你了,所以我托人特意求了錦妃娘娘,所以才有機會入府的。”

原本以為可以輕而易舉的接近姚鶴晴,可是沒想到自從進府,整整兩年的時間都沒有得到姚鶴晴的‘垂憐’,所以他整日都守在門口望眼欲穿,就盼望著姚鶴晴能來看他一眼。

姚鶴晴越聽心裏越震驚,她這又醜又胖的傻子還有人喜歡,開玩笑呢吧?

高莆抬頭,目光溫柔且深情的打量著姚鶴晴:“雖然你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但在我心裏你是天下最漂亮的。”

這算是表白?姚鶴晴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家……”

這人說話不可信,姚鶴晴還是想走。

“那,你把這糖帶著。”

高莆紅著眼睛起身,將桌子上那個盒子遞到姚鶴晴麵前。

看著他一臉真摯和不舍,姚鶴晴忽然就心軟了。

難得有一個人能對著她這模樣說出這麼動聽的情話,無論是真是假,暫且就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