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脫身,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將懷裏身材肥胖的女人丟了,以楚南傾的武功肯定會輕而易舉的脫身。
可是,楚南傾並沒有那樣做,反而是微微彎腰,將姚鶴晴緊緊的護在懷裏。
房梁狠狠地砸在了楚南傾的肩上,他整個人差一點倒在地上,萬幸的是,房梁的另一側落在了櫃子上,楚南傾逃過一劫。
“主子,你怎麼樣!”莫離急忙趕過來,將搖搖欲墜的楚南傾扶穩。
“無礙,快走。”
幾個人艱難的從火海中逃出來,很快整個房子的屋頂全部坍塌。
“三皇子,您受傷了!”
星辰扶著朗月,無意間看見楚南傾後頸處衣服一片焦糊,急忙問。
這時,老唐和老鄭急匆匆的趕來,他們看見眼前的情形既震驚又懊惱。
“三皇子!”兩個人直接跪在地上向楚南傾請罪。
楚南傾冷哼:“四個人,連一個傻子都照顧不好,你們趁早去鄉下種田吧!”
說完,將姚鶴晴丟到老唐和老鄭懷裏,拂袖而去,幾個人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姚鶴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下午,胸悶,嗓子疼,頭腦昏沉。
“咳咳咳……”她本想叫朗月倒一杯水,一開口卻先咳嗽起來。
“郡主,您醒了!”星辰聽見姚鶴晴的聲音急忙撲了過來帶著哭腔繼續道:“郡主這次大難不死,真是菩薩保佑啊!”
看著她哭的紅腫的眼睛,姚鶴晴有些納悶,她不就是感冒而已嗎,又不是什麼大病。
姚鶴晴強忍著頭暈目眩,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見房裏沒有其他人,於是好奇的問:“怎麼了?”
星辰便將高莆住處失火的事情說了,姚鶴晴聽了臉色煞白:“還有這等事,為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
“府醫說郡主和高公子都中了迷藥,火著起來的時候您們昏迷不醒,自然是不知道的。”
姚鶴晴眉頭緊皺,她看著星辰,納悶的問:“你和朗月也被人下藥了?”
星辰直接跪在地上:“郡主恕罪,原本我和朗月姐姐是換班守在門口的,失火之前是奴婢守著的,那時忽然來了一個下人,說我娘不小心摔著了,我擔心我娘,便讓那個下人替我守一會兒,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居心叵測謀害郡主!”
在星辰離開之後,那個人擔心放火的時候將姚鶴晴和高莆吵醒,所以便率先下了迷藥。
“那唐叔和鄭叔呢?”
星辰歎了口氣:“也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被兩個黑衣人引走了。”
原本,兩個刺客還不值得老鄭和老唐大動幹戈,關鍵那兩個人的身形和武功跟當年刺殺姚震天的人十分相似,兩個人這才奮不顧身的追了出去。
如果當年姚震天沒有被偷襲軍營的黑衣人刺傷,就不會帶病上戰場,更不會戰死沙場。
這幾年老鄭和老唐一直在追查那兩個刺客的下落,一直未果,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們竟然又出現了,這怎能讓他們不為所動?
既然是這樣,姚鶴晴自然不會怪罪他們。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氣無力的道:“沒想到睡一覺竟然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太可怕了。”
“郡主那時候在昏睡著自然不能深刻體會膽戰心驚的感覺,隻是苦了三皇子。”
“楚南傾?”姚鶴晴詫異。
星辰抹著眼淚,啞著嗓子道:“如果不是三皇子不顧一切衝進去,您和高公子還有朗月姐姐怕是要葬身火海了。”
姚鶴晴知道楚南傾因為救她而受傷的時候心裏很愧疚,去別的男人床上救自己的未婚妻,他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咳咳……他傷的重嗎?”姚鶴晴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然後擔心的問。
星辰一邊給姚鶴晴倒茶一邊點頭:“房梁砸在了三皇子的身上,後頸有一大片燒傷。”
“我去看看。”
姚鶴晴聽了立刻下了床,穿了衣服想去探望楚南傾。
“郡主,這個時候去,不好吧……”
星辰急忙攔住姚鶴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