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這種事情三皇子和蘇公子一定會處理好的,您身體不好,還是好好休息吧。”朗月立在一旁,看著姚鶴晴有些蒼白的麵色,擔憂的問。

姚鶴晴將手裏的筆擱下,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是啊,這種事情她不適合參與,楚南傾生性多疑,如果懷疑她是裝傻,那就不好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宮裏來了人,是召蘇青洲進宮的。

直到傍晚,人還沒有回來,姚鶴晴有些擔心。

“郡主,您說,蘇公子能不能查出放火的凶手來?”

星辰往桌上擺著飯,神色有些擔憂。

“就算查不出真凶,替罪羊還是有的。”

就算皇後為難,以蘇青洲的能力,應該有辦法脫身。

“郡主是不是早就料定三日之內蘇公子查不出凶手?”朗月立在一側,替姚鶴晴搖著折扇問道。

“不知。”姚鶴晴淡淡回了一聲。

“郡主,用飯吧。”

星辰擺好碗筷,笑著對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看了一眼桌上豐富的晚飯吞了吞口水,卻道:“先放著吧。”

星辰一頓,立刻問:“郡主是不是沒有胃口,那奴婢再讓廚房的人做。”

這幾日姚鶴晴每餐隻吃半碗粥,兩個侍女看著心疼不已,姚鶴晴還在病中,這要是餓壞了身體該怎麼辦。

她起身,走到銅鏡前,看著裏麵依舊裝不下的身影心裏一陣煩躁,她真是佩服原主的毅力,不但裝傻,還養男人,還有這肥胖的身材,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偽裝自己,可是到頭來,卻那麼不明不白的死了,真是可惜了。

夜已深,姚鶴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蘇青洲或許查不出縱火之人,但是以楚南傾的能力,一定已經對這件事了如指掌,她很想知道那場險些要了她命的大火是誰放的,可是又不能直接去問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姚鶴晴有些心煩意亂的又翻了一個身,微弱的燭火下總有暗影浮動,姚鶴晴猛然睜眼,就見蘇青洲立在她床前。

她立刻坐起身來,看著他清俊的臉眉頭緊皺:“嚇死我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不久,見你睡著,又不好打擾你。”蘇青洲聲音清朗的道。

“皇後那裏解決了?”姚鶴晴披了一件外衣,坐在床沿上看著他問。

蘇青洲詫異:“你為什麼不問我縱火的凶手,卻問皇後?”

“皇後過問縱火的事情,並非是關心我,不過是想借機會打壓你,你能在皇後那裏把這件事應付過去就好。”

蘇青洲聽了,清涼的目光變得灼熱,沒想到姚鶴晴竟然會這樣想,他本以為姚鶴晴會率先質問他有沒有查到縱火的真凶,有沒有將他繩之以法。

“我來,是向你道歉的。”蘇青洲看著姚鶴晴清澈的眸子,愧疚的開口。

姚鶴晴笑了笑:“沒查出凶手也沒關係,隻要皇後不為難,來日方長,凶手一定會查出來的。”

蘇青洲麵色更加不好,他低下頭道:“凶手算是查出來了,隻是卻不能把他怎麼樣。”

姚鶴晴一聽,顧不得穿鞋,赤著腳站在蘇青洲麵前問:“是誰?”

“跟霍家有關係……”蘇青洲欲言又止。

霍家根深蒂固,他一個小官,又是郡主府的男寵,人微言輕,定然不能以卵擊石,隻能把所有的罪責推到枯井裏死去的那個下人身上。

“霍連徳?”

姚鶴晴不怒反笑,霍連徳跟寇正海關係最為要好,這縱火案就算不是寇正海指使,也一定知道其中內情。

既然他知道,那他的姐姐寇皇後也一定會知道。

“原來是賊喊捉賊。”

“前些日子,霍家發生就一件大事,或許是因為那件事,霍連徳才會對你痛下殺手的。”

“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姚鶴晴納悶的道。

蘇青洲清了清嗓子:“他強搶民女,被一個女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