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我雖然不知道成王如何,但是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能衣食無憂安穩度日就不錯了。”
“最好是這樣。”
姚鶴晴鬆開徐珍玉的下巴,心裏肯定,以徐珍玉的為人一定做過這樣的春秋大夢,她做夢不要緊,如果想要害人,那姚鶴晴絕對不會允許。
“你走吧。”良久,姚鶴晴才開口。
徐珍玉麵色一喜,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跑,卻被兩個侍女擋住。
“郡主,就這樣放她走了,萬一她反悔,出賣您怎麼辦?”星辰急忙開口。
“出賣我事小,如今她出賣了皇後事大,隻要她從我這個郡主府出去,想來用不了多久,皇後就會召見她的。”
徐珍玉沒有那個膽量出賣她,姚鶴晴欺君,對徐珍玉能有什麼好處,如果皇上真要判刑,徐珍玉一家人都會被連坐的。
當然,徐珍玉或許有把自己擇出去的想法,但是她冒不起這個險。
徐珍玉聽了姚鶴晴的話,頓時放棄了離開的念頭,她小心翼翼的對姚鶴晴開口:“你能不能悄悄送我出去?”
她如果光明正大的從郡主府出去,怕是會被皇後懷疑,就算皇後不會懷疑她跟姚鶴晴說什麼,但一定會懷疑她跟楚南傾說了不該說的。
“可以。”姚鶴晴道。
姚鶴晴安排人將徐珍玉送了出去,兩個侍女站在姚鶴晴麵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姚鶴晴翻了一頁手裏的書:“放心,她一定會再主動來找我的。”
她揉了揉額頭:“就是不知道錦妃那邊怎麼樣了。”
當初錦妃生下一個女兒之後,沒過多久又懷了身孕,但是因為姚徐氏強迫姚鶴晴母親改嫁的事情跟她翻臉,爭執的時候姚徐氏一下子將錦妃推倒在地,導致錦妃小產。
畢竟是龍胎,姚徐氏害怕皇上怪罪,跪在錦妃麵前求她不要聲張,錦妃念及姐妹情誼所以將這件事隱瞞下來,同時也跟姚徐氏斷了親情。
有句話叫母憑子貴,如果這一次錦妃懷的是男胎,這一胎又保不住,姚鶴晴罪過可就大了。
“朗月姐姐,三皇子回來了。”
外麵忽然傳來下人的聲音,朗月一愣,立刻看向姚鶴晴。
“再去一趟吧。”姚鶴晴無奈的開口。
萬一公孫鴻尋不到神醫怎麼辦,還是求一求楚南傾,雙重保險。
朗月點頭,正準備帶人去求楚南傾,就見人從外麵進來。
“三皇子。”
聽見外麵的動靜,姚鶴晴立刻將桌上的東西收起來,然後抓起一旁的狼毫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男人一身玄色長衫,頭戴玉冠,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見了桌案前的女人,他眼裏閃過一抹詫異:“不是在病中,怎麼不在床上好好休息。”
“哦,奴婢見郡主好像恢複了一些,總是躺著對身體不好,所以讓郡主活動活動。”朗月行禮,恭敬的開口。
楚南傾眉頭微挑,負手緩步走到桌案前:“做什麼?”
姚鶴晴抬頭:“畫畫……”
目光瞟了桌上那慘不忍睹的宣紙一眼,然後落在姚鶴晴沾了墨汁的鼻尖上,楚南傾遲疑了一下,取了一旁的帕子伸了過去。
感受著男人輕柔的動作,姚鶴晴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握著筆的食指微微動了動,朗月和星辰對視一眼,然後就跪在了地上:“三皇子,聽說錦妃娘娘動了胎氣,有滑胎的跡象,奴婢懇請三皇子可憐郡主孤苦無依,救一救錦妃娘娘!”
說著,兩個侍女朝著楚南傾磕頭。
如果錦妃這一胎不保,肯定會跟楚莫麒產生隔閡,無論姚鶴晴不孕的事情跟楚莫麒有沒有關係,倒是如果錦妃這個時候跟楚莫麒鬧僵,對她自己、對郡主府,有益無害。
畢竟,這個郡主府還需要錦妃的庇佑,而錦妃如果沒有了楚莫麒的寵愛,看她不順眼的那些女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對她下毒手的。
楚南傾回頭看了兩個侍女一眼,然後又將目光落在姚鶴晴的身上:“錦妃暫時已經無礙,不用惦記。”
這話看似是對兩個侍女說,可是楚南傾的樣子,像是在安慰姚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