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駱難得露出一個豪爽的笑:“沒關係,當年本王在戰場上受了傷,先攝政王背著本王走了十幾裏路,今日就當償還她父親的恩情。”
“這……”
兩個侍女看向姚鶴晴,有些拿不定主意。
“扶她上來,本王該有要事處理,這裏不能耽擱太久。”楚南駱用命令的口氣開口。
兩個侍女隻能扶著姚鶴晴上了楚南駱的背,感受著他堅硬的脊背和矯健的步伐,姚鶴晴汗顏,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鬧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雖然楚南駱是在償還父親的恩情,但是父親已經不在了,讓她這樣占便宜,心裏著實不好受啊。
況且這個楚南駱,她半點了解都沒有,對於他這樣的做派,姚鶴晴心裏沒有一點底。
等到了山上的時候,楚南駱衣領滿頭大汗,慧慈師父正在大雄寶殿的門口等著,見了姚鶴晴立刻迎了上來。
“孩子!”她目光柔和,上前便握住了姚鶴晴的手,感受著姚鶴晴手心不正常分溫度,她擔憂的問:“怎麼這麼涼?”
她隻知道姚鶴晴病了,並不知道寒冥草的事情,看來這件事大家都對她做了隱瞞。
朗月想了想道:“哦,郡主身體虛弱,大夫說手腳冰涼也是正常現象。”
慧慈師父聽了這才鬆口氣:“那就好。”
“這位是……大皇子?”慧慈師父終於將目光困在一旁的楚南駱的身上。
楚南駱立刻朝著慧慈師父拱手行禮:“見過……”
‘攝政王妃’四個字即將脫口而出,看著慧慈師父一身僧服,立刻又改了口:“見過慧慈師父。”
慧慈笑了笑:“大皇子免禮,幾年不見,愈加意氣風發了。”
“謝師父誇讚,此次不過是送郡主上山,如今已安全抵達,本王就先走了。”
慧慈笑著點頭,從身上取出一個平安符來:“大皇子身份尊貴,我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這是特意加持過的平安福,願你平安順遂。”
楚南駱立刻接過,慎重的收進懷裏:“多謝,小王告辭。”
說完,他看了姚鶴晴一眼便帶著侍衛離開。
慧慈帶著姚鶴晴和兩個侍女到大雄寶殿拜了佛菩薩,然後便叫人帶著姚鶴晴下去休息。
房間裏檀香繚繞,姚鶴晴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天高雲淡青山遠黛,頓時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這國安寺還真是一個好地方。
“你們覺得,大皇子這個人如何?”
忽然想起楚南駱來,姚鶴晴微微側頭壓低了聲音問。
朗月想了想:“大皇子常年征戰在外,打過不少勝仗,很得民心。”
“你們說,他今天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
姚鶴晴並不覺得楚南駱對她示好是為了報答父親的恩情,如果他真的有這樣的真情,當初父親也不會在戰場上喪命吧。
“大皇子心思深沉,奴婢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朗月說著,將一顆減肥藥碗遞到姚鶴晴手裏。
姚鶴晴留著茶水咽下,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躺回星辰鋪好的床上。
看著姚鶴晴有些慘白的臉,朗月立刻將湯婆子遞到姚鶴晴手裏:“郡主冷了吧,這溫度剛好。”
如今正值初夏,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可是因為姚鶴晴中了寒冥草的毒,身體卻覺得很冷,時不時都要用湯婆子取暖。
感受著手心傳進身體的溫度,姚鶴晴整個人舒服了不少,雖然林府醫沒有說,但是她能感覺的出來,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至少會少活二十年。
有句話叫人生苦短,也罷,既然是要受苦,那少活些年頭也沒什麼不好。
午飯是慧慈師父親自做的,雖然都很清淡,但很合姚鶴晴的胃口,房間裏沒有外人,姚鶴晴安靜了不少,原本呆愣的樣子也靈動了不少。
看著她的變化,慧慈麵色淡然,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
“明日就是初一,我準備給你辦一場消災祈福的法會,如果你願意的話不妨帶著兩個丫頭一起參加。”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
見姚鶴晴同意,慧慈笑了笑放下碗筷便起身:“那好,我先去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