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挺直了身板站在身後,目光淡然的看著兩個人在前麵喊罵叫囂。
其實這一趟她是不用來的,不過總是在寺院裏呆著未免有些太無聊,出門長長見識也是不錯的,想來她這一身男裝打扮應該不會被人懷疑身份,她這副樣子這身板,活脫脫一個中年油膩大叔。
姚鶴晴抬手摸了摸嘴角的胡茬,壓低了聲音:“動靜再鬧大點。”
兩個侍衛聽了,立刻從角落裏摸了兩塊石頭,用力敲打著城門。
這城門雖然是鐵製,幾石頭下去也會留下痕跡,以這兩個侍衛的武功,敲到明天早上的話,這門肯定是要換的。
“誰他娘的大半夜的來找死!”
沒過一會兒,終於有人打著哈欠出現在城門上,態度惡劣。
“我們爺是京城來的,身份尊貴的很,你們要是想保住腦袋,立刻開門!”
侍衛一號掐著腰,昂首高聲開口。
“京城來的就了不起了,老子我還是宮裏來的呢,滾滾滾,等明日卯時開了城門再來!”說著,那人就要往回有。
見人要走,姚鶴晴抬手就敲了敲一旁的馬車。
馬車裏的玄亦一怔,立刻清了清嗓子,冷聲開口:“哪個不長眼的想攔爺進城,隻要爺樂意,皇宮都能隨時進,你一個安和城算什麼?”
城門上的人一愣,揉了揉眼睛朝著城門口望去,隱約能看見那馬車華麗大氣的輪廓,看來車上的人來頭不小。
就在城門上的守衛猶豫的時候,侍衛二從身上取了一個錢袋子,準確無誤的朝著那人扔了過去。
守衛掂量了一下銀子,原本不屑的態度立刻開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立刻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請問下麵是哪位貴人啊?”
“我家公子姓寇。”侍衛一號抱著劍冷聲開口。
守衛眯著眼睛思索了片刻,姓寇,京城來的,且來頭不小,這一想肯定是跟皇後有關係,這做派……莫非是國舅?
“貴人稍等,小的這就稟報首領!”守衛立刻開口。
“我家公子不想興師動眾,你且把城門打開讓我們進去就好。”侍衛一朗聲道。
“這……”守衛有些猶豫,站在正是宵禁的時間,如果不向上頭稟報隨意打開城門怕是不好。
“還是你想把你手裏的金子上交給你的上頭?”侍衛二開口。
守衛一驚,立刻將錢袋子打開,昏暗的光線下隱約看見裏麵閃爍的金光。
奶奶啊,就算這裏麵裝的是銀子已經不少了,如果是金子,那豈不是錦衣玉食一輩子。
他們有規矩如何,大不了這守衛他不幹了,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多滋潤?
“貴人稍等,小的這就去開城門。”
很快城門打開,姚鶴晴一行人便進了城,跟那守衛擦肩而過的時候,馬車裏的人特意掀開車簾打量了他一眼,好讓那個守衛看清楚他的臉。
馬車駛進一處街巷,繞過一家青樓,便停在了一處宅子跟前,那宅子曆史悠久,朱紅色大門上的漆已經脫落的看不清原本的麵目。
沒一會兒,裏麵便有人開門。
“客官請!”
進了門,又是一副新景象,跟門口破敗的樣子相反,裏麵確是亭台樓宇,雕梁畫棟。
打頭的華服男人搖著折扇,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景象。
“你們的主子在哪?”他冷聲開口。
“客官裏麵請。”
進了大廳,裏麵奢華大氣的裝修和家具無處不彰顯著此地的不凡。
姚鶴晴正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屏風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上茶。”
隨即便見一個一身黑衣身姿欣長的男人出現,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閻王麵具,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