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姚鶴晴頓時無語,如今已經過了三年,該怎麼查凶手的線索?

“左右不過是我們的敵人而已。”

就在姚鶴晴不知該找誰報仇的時候,雲嶺輕飄飄的開口。

沒錯,肯定是覬覦姚家軍兵符,針對陷害姚鶴晴及親人的對手啊。

想到這裏,姚鶴晴便有了目標。

安和城的某處院落此時琴音嫋嫋,楚南駱閑適的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主子!”

門外忽然進來一個暗衛,楚南駱緩緩睜眼,然後朝著正在撫琴的玉顏揮了揮手。

玉顏退下,那暗衛便跪在了楚南駱麵前。

“人去了哪?”楚南駱坐直了身子,冷聲問。

“回了京城,不知是為何,進了京城之後屬下發現馬車裏的人確實是寇正海。”

暗衛一臉糾結,他眼睜睜看著寇正海在寇府大門口下了馬車,然後進了門,他開始懷疑在出現在青樓裏的那個就是真正的寇正海。

楚南駱嘴角上揚,銳利的目光中閃過什麼:“他們不可能做的天衣無縫,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說著,看著暗衛的眼神閃過一抹殺意,暗衛臉色一白驚恐萬分。

“下去吧。”

良久,楚南駱才故作淡然的開口,腦海裏浮現出在青樓見到的那個‘寇公子’和他身邊的幾個人。

……

“郡主,宮裏送來請柬。”

就在姚鶴晴趴在桌前列敵人名單的時候,朗月拿著一張金色的請柬進了門。

“什麼事?”姚鶴晴蹙眉,宮裏怎麼會想起特意給她這個不在京城的傻子送請柬?

“過幾日就是端午了,皇後在碧波庭設了賞花宴,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都會參加。”

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不知皇後這樣做是出於何意。

“郡主會參加嗎?”一旁正在刺繡的星辰放下手裏的東西問道。

姚鶴晴打量著手裏燙金的請帖:“自然不能辜負皇後的美意。”

“那……”朗月遲疑了一下:“舅老爺要跟我們一起回京城嗎?”

姚鶴晴擱下手中的筆,想了想:“等我問問他的意思。”

這兩日雲嶺都跟著慧慈一起在大殿裏為已故的老兩口誦經念佛,姚鶴晴也沒時間跟他聊什麼。

說實在的,她並不是十分相信雲嶺,但是又怕是個誤會讓人家寒心,所以她自然不會主動去見他。

畢竟要回京了,姚鶴晴不得已還是挑了一個合適的時間讓朗月請了雲嶺進來,問他以後的打算,要不要跟她一起回京。

“還是算了,你都自顧不暇,我就不去打擾了,這段時間我就住在這裏,一來替父母誦經念佛,二來讀書也清靜,我準備參加今年秋季的會試。”

“也好。”

姚鶴晴給了朗月一個眼神,朗月便將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了雲嶺麵前。

“舅舅衣食住行上都需要打理,如果不夠的話隨時找我要。”

雲嶺笑了笑,將銀票推到姚鶴晴麵前:“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花別人的銀子,你外祖父外祖母去世之後也給我留了一些產業,我還不至於吃不飽穿不暖。”

“那你……”姚鶴晴盯著雲嶺洗的已經發白的衣衫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出門在外,總要節約一些。”雲嶺淡淡的道。

兩日後,姚鶴晴啟程回京。

這一路竟然出奇的順利,起初她還擔心會不會再出現刺客,直到馬車停在了郡主府門口她這才放下心來。

兩個侍女率先下了馬車,在車間掀開的那一刻,姚鶴晴原本清澈明朗的眸子頓時變得混濁,人也變得呆呆愣愣的。

“青青……”

姚鶴晴從馬車上下來,看見門口的蘇青洲立刻奔了過去,多日不見,這人好像比以前更清俊了。

“郡主。”

蘇青洲還沒等開口,一旁忽然傳來高莆的聲音。

姚鶴晴癡傻的看著高莆的臉,一副蒙圈的樣子。

“高公子。”朗月在一旁提醒。

“高高……”姚鶴晴立刻蹭了兩下。

“郡主當心,如果摔到又該哭鼻子了。”蘇青洲立刻上前扶住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正要進門,無意間瞥見不遠處一個衣著樸素的男子,他五官精致,隻是臉色帶著五分病態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