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冷意,希悅因為楚南傾罵她可以,為什麼往帶上她娘,希悅說話如此難聽,真是有失身份。
“老虎,老虎……怕怕!”
看著希悅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姚鶴晴哭的撕心裂肺,袖管裏的手卻緊握成拳。
希悅臉色更加陰冷,手裏的鞭子狠狠地朝著姚鶴晴抽了過去:“竟然還敢罵本郡主是老虎,看我不打死你!”
姚鶴晴猛然一驚,眼看著那帶著倒刺的鞭子便朝著自己抽了過來,希悅果然心狠手辣,一出手便朝著自己的臉,如果力道再重一些,怕是會毀容落疤。
“呃……”就在姚鶴晴不知該忍還是該躲的時候,麵前出現一個身形,抬手便抓住了鞭子的末梢。
姚鶴晴心裏鬆了一口氣,既然老鄭回來了那老唐也一定回來了,左亞的事情終於有人商量了。
“放肆,竟然敢攔著本郡主,本郡主連你也打!”
希悅十分不滿的瞪著老鄭,想抽回自己的鞭子,卻怎麼也抽不回來。
“希悅郡主,您是郡主,她也是郡主,您這樣欺負人,是不是有些過分?”
“哼,本郡主怎麼能跟這個傻子相提並論!”
就在希悅咬牙想用盡力氣將鞭子抽回來的時候,老鄭忽然鬆手,希悅猝不及防,身體狠狠地向後仰去,後腦狠狠地磕在椅子上,悶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老鄭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檢查,見人還活著,不禁鬆了口氣,可是看見希悅後腦的血跡時,瞬間麵色沉重起來。
別的地方還好,這摔是腦袋,希悅郡主可是金枝玉葉,二公主肯定不會放過郡主府,嚴重的話一定讓老鄭抵命的。
老鄭黑著臉,很是自責,都怪自己太魯莽了。
“她受了傷,怕是對二公主不好交代。”姚鶴晴眉頭微蹙,也是有些鬱悶。
二公主絕對不適個善茬,她嫁到封地三年便死了丈夫,能帶著兩個孩子將封地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且倍受屬下和百姓們擁戴,肯定不是因為扮柔弱才博得大家的同情。
“那我這就進宮向二公主請罪。”老鄭想了想轉身就走。
姚鶴晴立刻開口:“你去了就算不死,二公主也得要你半條命。”
這件事畢竟因為她而起,老鄭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她,姚鶴晴怎麼能忍心讓老鄭受罰,況且她身邊可靠的人所剩無幾,就這樣讓老鄭頂罪,其他人會寒心的。
“可是,我總不能連累你。”老鄭一本正經的道。
姚鶴晴眸光微轉,暗暗做了一個決定:“那就隻有受害人先告狀了。”
姚鶴晴心裏歎氣,這兩天這爛事真多,楚南傾的事情剛過去,左亞的事情還沒解決又來了一個希悅,一時間讓她有些身心俱疲。
她現在沒有能力跟二公主對抗,況且這個二公主深的太後的喜歡,所以,如果二公主誠心針對她,那郡主府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就連母親怕是也會受到牽連。
不得已,姚鶴晴隻能犧牲自己。
“這……”老鄭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
“取一壺熱水來。”
茶水取來,就在老鄭不明白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姚鶴晴將裏麵滾燙的熱水淋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郡主!”
看著姚鶴晴完好的手背瞬間起了好幾個鳥蛋大小的水泡,老鄭心疼的不行。
姚鶴晴皺眉忍著手背上的疼,然後將那茶壺丟在了了地上,茶壺破碎之後裏麵的冒著熱氣的水灑了一地,原本整潔的房間頓時一片狼藉。
“把朗月和星辰都叫回來,我們進宮。”
老鄭盯著地上昏死過去的人影,恨不得將那壺茶水潑到希悅的臉上。
兩個侍女看著姚鶴晴手背上慘不忍睹的燙傷,心疼的不行,當即想收拾了希悅,卻被姚鶴晴攔了下來,來日方長,何必急於一時。
太後的壽徳宮裏,此時正歡聲笑語,桌上的累金絲牡丹紋的香爐裏正燃著嫋嫋沉香。
“二丫頭,這次回來就別走了,哀家跟莫麒說說,讓他給你蓋一座宅子,以後就在京城頤養天年吧。”
軟榻上,太後握著二公主的手眼裏滿是慈愛,聘婷公主一身華貴的公主服,低眉順目的替太後剝著瓜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