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頓時就不高興了:“三皇子您可要給奴婢做主,神醫說早飯不吃水裏遊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就連地上長的也不吃,奴婢這絞盡腦汁才想出了這幾道菜,誰知被神醫如此嫌棄。”

說著,朗月紅了眼睛,擼起袖子就見手腕上纏著被血染紅的紗布:“奴婢為了做這些東西,手腕都傷著了,早知道讓神醫這麽嫌棄,何必受這樣的苦。”

老頭兒一拍桌子:“那你就給我吃這些啊!”

朗月一臉認真的點頭,對啊:“這蟲子是竹子裏長的,沒上過天,也沒沾過地更沒下過水。”

說著,朗月又指了指另外幾道菜:“這菌菇和銀耳都是木頭上長的,這板栗是樹上長的,鵪鶉蛋是從鵪鶉肚子裏出來的,燕窩是金餘燕的唾液,還有牛奶……這也不是天上的不是地下的,更不是水裏的。”

“這……”完顏勒語塞,看了看對麵的楚南傾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楚南傾眸光微沉,完顏勒為難人的事情他知道,就擔心朗月沒辦法應付,如今這下不來臺的竟然是完顏勒,倒是有趣。

完顏勒臉憋的一陣青一陣紫,沒辦法隻能耍起小孩子脾氣:“反正徒弟我不收,人我也不救,我拎著包袱就走!”

朗月咬唇,想起姚鶴晴的話來,腦海裏浮現出自家郡主撒潑打滾的畫麵,心一橫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拍大腿一邊哭喊著:“太欺負人了啊,大家都來看看啊……老神醫這麽大歲數了還欺負我一個小丫鬟啊……”

完顏勒正要起身收拾包裹,就見朗月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他我有些蒙圈,看了看楚南傾,然後指了指朗月:“這……”

楚南傾眉頭挑了挑,這丫頭的做派怎麽有些眼熟?

“大家快來看看啊,神醫欺負朗月姐姐了!”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星辰的聲音,姚鶴晴怕朗月一個人不行,所以派了她來助陣,如果老頭不答應,她還真就讓大家來寒磣寒磣他。

見事情不好,完顏勒臉色一變,立刻開口:“閉嘴!”

他雖然深居簡出,但畢竟這麽大歲數了,自然要臉,這要是被傳出去說他為難郡主府的丫鬟,以後可怎麽在江湖上混,豈不是讓那個混蛋弟弟嘲笑死?

“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還不行嗎?”

朗月一聽,給了門外的星辰知道眼神,星辰立刻退出去,關好房門就開溜。

“真的?”朗月停止了哭聲,擦了擦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問。

“真的,起來吧!”完顏勒歎了口氣,沒想到這麽大歲數竟然栽到一個小丫頭手裏,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朗月舒了口氣,有些想笑,沒想到郡主的法子還真管用,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立刻湊到跟前給完顏勒擺碗筷:“師父,徒兒親自下廚做的您快嚐嚐。”

朗月又給楚南傾盛了一碗牛奶燕窩粥:“三皇子,這粥軟糯的很,對身澧大有益虛,您也嚐嚐。”

雖然楚南傾沒說什麽,但朗月知道,他這個時候出現一定是因為左亞的事,隻要左亞的事情解決了,姚鶴晴的心也就放下了。

楚南傾麵無表情的接過燕窩沒有多說,低下頭默默的吃著東西。

“告訴你,今天這頓飯可不算,這拜師宴可不能這麽糊弄。”

完顏勒吃了幾口桌上的東西,覺得味道還不錯,不過被朗月擺了一道他自然不高興了,所以又開始挑刺。

“是,師父說的對,您想吃什麽隨便點,徒兒都給您做。”朗月立刻恭敬順從的開口。

“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楚南傾放下碗筷,探究的看著立在一旁的朗月開口:“這菜是你做的?”

“是奴婢做的。”說這話的時候朗月有些心虛,食材是她準備的,但是因為時間繄迫她並不熟悉這幾道菜的做法,所以是姚鶴晴悄悄勤的手。

“很好。”楚南傾沒有多說,臉色卻是難看的很。

在楚南傾冰冷的目光下,朗月心驚膽戰的收拾了碗筷然後退了下去。

完顏勒又給楚南傾把了脈:“雖然用血參保住了命,但最好臥床一段時間,不要隨意走勤。”

楚南傾麵無表情的開口:“如果臥床,豈不是讓人懷疑。”

就算蘇青洲不去求他,左亞他也是要救的,因為知道他受傷的人,除了蘇青洲姚鶴晴和兩個侍女,便是杭蛟胥和左亞了,因為其他人早已經被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