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姚鶴晴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楚南傾挑了挑眉,淩厲的目光中滿是警告。

勉強平複心情,想一想朗月此時此刻還不知道在哪裏受苦,姚鶴晴隻能強顏歡笑:“是,隻要您高興。”

“味道怎樣?”

看著楚南傾將水晶燒麥送進嘴裏,姚鶴晴滿是期待的問。

這燒麥姚鶴晴做了三種餡,豬肉的,三鮮的,還有海鮮的。

楚南傾吃了一個三鮮的,皮薄餡大,湯汁鮮美,口齒留香。

他棱唇輕啟,淡淡的道:“勉強。”

姚鶴晴又夾了一筷子鬆鼠桂魚放進楚南傾的碗裏,還沒等送進嘴裏,外麵傳來一道聲音:“好香啊,是宮裏的禦廚做的菜嗎?”

話音未落,一身錦衣華服容貌不凡的男人搖著折扇就進了門。

楚南傾冷眼看了墨羽一眼,不待見的道:“你來做什麼?”

墨羽搖著折扇的手一頓:“我不該來麼?”

兩個人是從小到大好到穿一條褲子的朋友,無論是書房還是內室他都可以隨便出入的。

看楚南傾這副嫌棄的表情,就像打擾了他睡女人一樣,什麼情況?

見墨羽探究的目光,姚鶴晴立刻又開始裝傻,她坐在楚南傾身邊,熱情的招呼墨羽:“飯,飯飯!”

看著桌上的美味佳肴,墨羽也沒心情多想,立刻就湊到跟前:“正巧我還沒用晚飯。”

見姚鶴晴如此熱情的邀請,他忽然覺得這個又傻又胖的女人順眼了許多。

他屁股還沒等落在椅子上,楚南傾板著臉冷聲開口:“有事說事,說完就滾。”

墨羽詫異至極:“我最近,沒得罪你吧?”

這兩天,他累死累活的調查神醫和朗月的下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家夥怎麼就變臉了?

楚南傾喝了口茶,然後將茶盞狠狠地落在桌麵上:“你現在就是在得罪我。”

看著他警告的目光,墨羽望著桌上的菜吞了吞口水,不得不站起身來:“霍家那邊有動靜了,昨個深夜,霍府後門被運進去兩個麻袋,看樣子像是人。”

姚鶴晴呼吸一窒,心裏大概有了猜測。

“仔細盯著,夜裏行動。”

短短八個字,就把春風得意前來邀功的墨羽打發了。

臨走的時候,墨羽不舍的望著桌上的菜,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等有時間,把你府上的廚子借我用用。”

這麼多新鮮玩意兒,走遍三山五嶽五湖四海的他見都沒見過。

姚鶴晴看向楚南傾,這家夥不會真把自己借出去吧?

楚南傾麵無表情的冷聲開口:“滾。”

墨羽點頭,離開的時候忽然端起了桌上的一屜水量燒麥跑路,楚南傾臉色一黑,抓起一旁的筷子就丟了出去。

在人影即將消失在門口的時候,隻聽得一聲烏鴉一般的慘叫。

隨即,男人冷漠的道:“賞他三十軍棍!”

姚鶴晴一個哆嗦,他們不是朋友嗎,怎麼就因為一屜燒麥反目了?

“別生氣,廚房裏還有,還有!”姚鶴晴立刻開口。

這廝要是不高興了,萬一明天朗月回不來怎麼辦,她這一下午的辛苦豈不是要白費?

姚鶴晴看了一眼星辰,星辰有些落魄的去了廚房。

那一屜燒麥是郡主特意就給她的,這下她是沒有口福了,都怪墨羽!

聽說還有,楚南傾掛著冰碴的臉終於有了一些溫度。

姚鶴晴握著筷子正想吃東西,就聽見男人磁性的嗓音:“繼續。”

“……”

姚鶴晴強忍著掀桌子的衝動,不得不繼續給楚南傾布菜。

她狠狠地瞪了楚南傾一眼,等朗月安全回來,看我怎麼報複你!

在姚鶴晴的服務下,楚南傾將每一道菜都吃了個遍,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裏確實十分震撼和驚訝,這種高超的廚藝絕對不是這個養尊處優的郡主能做出來的,他開始懷疑姚鶴晴的身份。

“這個雞的味道很好,香而不膩,你多吃幾塊補補身體。”姚鶴晴心裏把楚南傾罵了好幾遍,麵上確是一副關懷體貼的樣子。

目光落在姚鶴晴手背醒目的燙傷上,心裏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吃好了。”楚南傾又喝了一口湯,然後便起了身。

看著桌上根本沒怎麼動筷的白色,姚鶴晴終於開始懷疑自己的手藝。

不吃就不吃吧,姚鶴晴坐下之後,便對一旁不斷咽口水的星辰道:“坐下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