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後山的女人很多,有那麼一個兩個的傾慕姚鶴晴男寵也很正常,所以並沒有懷疑那個女人,直到昨日夜裏,有人見城外的枯井裏有女人的屍體,京兆府的李寒這才開始懷疑這兩個人有關聯。

“又死一個?”姚鶴晴錯愕,她總感覺這件事仿佛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嗯,正在調查那人的身份,應該很快就會有其他線索。”蘇青洲開口。

姚鶴晴眉頭緊鎖,心裏我有些不安。

她不能總這樣躲在郡主府,也不能什麼事都讓楚南傾和蘇青洲幫忙,她需要有自己的人脈關係。

等蘇青洲離開,姚鶴晴便對朗月道:“讓姚叔來一趟。”

姚鶴晴想了想,陶素死的那天早上,姚叔對她的態度來看,定是從唐叔和鄭叔嘴裏知道了她裝傻的事情,既然唐叔和鄭叔能把這件事告訴姚叔,那就說明這姚叔肯定是值得信任的。

當年父親征戰沙場的時候被敵人算計,是姚叔冒著生命危險將父親從死人堆裏背出來的,就這份恩情,姚鶴晴肯定姚叔不會對郡主府有二心。

姚叔既然是父親的結拜兄弟,那手裏肯定有父親留下的人脈,這對姚鶴晴有大用處。

“郡主。”

姚叔進門的時候,姚鶴晴正在看她名下幾個商鋪的賬本。

“姚叔,坐吧。”

姚鶴晴抬頭看了姚叔一眼,然後示意星辰上茶。

“郡主果然不傻了。”

姚叔看著姚鶴晴靈動眸子,欣慰的笑著。

姚鶴晴起身走到姚叔麵前,然後屈身朝著他行了一禮:“之前裝傻也是迫不得已,還請姚叔見諒。”

姚叔一驚,立刻起身拱手:“郡主嚴重了,當初王爺離世,多少人想置您和王妃於死地老奴是知道的,郡主以裝傻來蒙蔽眾人的眼睛是明智之舉。”

姚叔說著,眼裏有淚光閃爍:“要怪,也隻能怪老奴無能,沒有保護好郡主和王妃。”

姚鶴晴示意姚叔坐下,然後做在了他的對麵:“過去再艱難如今也熬過來了,隻是郡主府不能一直這樣落魄下去,我能混日子,但剩下的二十七萬姚家軍不能。”

姚叔點頭:“郡主說的對,如今你已經和三皇子有了婚約,為了將來的皇後之位,是該好好打算了。”

“做不做皇後是次要的,隻要能替父親報仇,能重振姚家軍才是最重要的。”

“你能這樣想,王爺在天有靈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

姚鶴晴幹笑兩聲,姚震天要是知道他如今這個女兒是個冒牌貨,估計真能從地底下爬出來。

“姚叔,我父親留下的人脈一定很廣吧?”姚鶴晴喝了口茶,開始直奔主題。

姚叔點頭:“刺殺,情報,商賈,官宦,都有我們的人。”

他喝了口茶,然後道:“隻是因為王爺去世,為了安全,我們的人全部改頭換麵隱藏了身份,想要重新組建起來,還要費些時間。”

姚鶴晴道:“雖然不急,但是也要選一些最好的人手以備不時之需,癱瘓的人脈和關係也該活動活動了,不過這件事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千萬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姚叔點頭:“老奴遵從郡主安排。”

姚鶴晴垂眸,將埋在心裏許久的疑惑說了出來:“這些年父王的死因可調查清楚了?”

“王爺最後和北戎那一戰,身體原本就負傷了,但是以他的能力,那種小傷對他根本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是王爺跟北戎對戰的時候明顯十分吃力,且有頭暈眼花的跡象。”姚叔低下頭,眼裏滿是神傷。

當初大家都以為姚震天身體不適是因為過度勞累加上身上有傷的緣故,可是隨著姚家軍兵符遺失,眾人都覺得事情好像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