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楚南傾,周梓曦蘇青洲,這幾個人都是寇家的仇人。

一個當過男寵的五品小官,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彈劾她男人,讓皇後都受了不少委屈,她今天一定要替夫君和皇後出口惡氣。

感受到眾人嘲諷的目光,姚鶴晴有些不知所措,周梓曦雖然是好心,可是卻在給別人潑髒水的時候髒了自己,這就不劃算了。

周梓曦十分懊惱,自己被罵沒關係,卻連累了姚鶴晴,這心裏很過意不去。

姚鶴晴想了想,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就算這個孟氏不說什麼,大家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所有人都認為姚鶴晴是好色成性,所有人都認為蘇青洲和郡主府的男寵都跟姚鶴晴上過床,蘇青洲被人恥笑也就算了,但是楚南傾不能一直都被人嘲諷,他畢竟是身份尊貴的皇子。

姚鶴晴微微側頭,給了朗月一個眼神,然後撓了撓自己的胳膊。

朗月有些錯愕,但還是遵從姚鶴晴的意思,上前就給了那個孟氏一巴掌:“瞎說什麼,我們郡主清清白白的,你竟然汙蔑她,該當何罪?”

孟氏疼的捂臉,一個下人竟然敢對她動手,她本想還回去,轉念一想卻打量著姚鶴晴道:“郡主養了那麼多男寵,如今竟然是清白之身,糊弄鬼呢!”

周梓曦冷笑著開口:“如果朗月說的是真的呢?”

“要是真的,我就跳進這荷花池裏,要是假的,我就要了這小賤人的命!”孟氏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指著一旁的朗月咬著牙開口。

周梓曦雙手環在胸前,胸有成竹的道:“你不用跳荷花池,如果鶴晴郡主真是清白的,你就對著大家大喊三聲,你是賤人就好了。”

“好!”孟氏毫不猶豫的同意,她就不信,養了幾十個男寵的傻子竟然還清白。

周梓曦上前,當著眾人的麵擼起了姚鶴晴的袖子,便見手臂上有一顆顏色鮮豔的守宮砂。

眾人見狀皆是詫異,怎麼也想不到姚鶴晴竟然還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

孟氏也是猛然一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看這守宮砂肯定是假的,我們是不會信的!”

周梓曦上前,目光冰冷的盯著孟氏道:“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知悔改玷汙郡主,當心我真把你丟到荷花池裏去。”

孟氏一個哆嗦:“你敢,我看這守宮砂就是假的,隻有請人替郡主驗明正身,我才會心服口服!”

周梓曦麵色一冷,抬手又就給了孟氏一個耳光:“一個從青樓裏出來的妓女,竟然還要驗郡主的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住手!”

男人冷冽的聲音響起,姚鶴晴心裏有些慌,這貨怎麼要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圍觀的眾人讓開一條路,寇正海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他一把將孟氏摟在懷裏,怒不可遏的蹬著周梓曦:“你竟然敢對我的女人動手,是不是覺得我寇家好欺負?”

孟氏立刻摟住寇振海的腰,哭的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相公,你可來了,周梓曦不但打我,就連那個叫朗月的丫頭都欺負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周梓曦並不想將事情鬧大,要是真把姚鶴晴推進火坑裏,那可就不好了。

“我們有些誤會,都是小事,還請寇大人見諒。”

“見諒?”寇正海眼裏閃過一抹陰冷,低頭問懷裏的女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孟氏便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看著他嘴角的陰冷,姚鶴晴猛然覺得大事不好,一抬頭,就見楚南傾站在對麵的涼亭裏,因為距離有些遠,看不清他的臉色,姚鶴晴的心都揪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既然周小姐和丫鬟說郡主是清白之身,可是他郡主府那麼多男人,我們懷疑這守宮砂是假的也是情理之中,我覺得驗明正身很重要,一來可以給鶴晴郡主一個清白,也可以給蘇青洲一個清白,那三皇子也不會再被人誤會,這是一舉三得的事情,大家以為呢?”

寇正海就是想看姚鶴晴和楚南傾的笑話,他肯定也不相信姚鶴晴是清白的,這分明就是報複。

把一己私心說的這樣理直氣壯,這件事真的麻煩大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姚鶴晴覺得自己還是開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