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想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楚南傾輕聲安慰。
姚鶴晴靠在床頭沒再說話,就算沒有虎符,她覺得自也己不能再這樣裝傻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姚鶴晴越等越心焦,不知道母親此時此刻在哪裏受苦。
“三皇子,有慧慈師父的消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冷昊從外麵進來,看著一身黑色玄亦麵色平靜的坐在一旁喝茶的男人,姚鶴晴這才反應過來,他一直都沒有離開。
“在哪?”楚南傾問。
“城外的一處別院,但是那裏守衛眾多,屬下們不敢貿然行事。”冷昊拱手又道。
楚南傾立刻起身對冷昊道:“備馬,把我的佩劍取來。”
“我也要去!”姚鶴晴立刻站起來開口。
“天色已晚,你不適合外出,如果被有心人發現,肯定會惹來麻煩。”楚南傾看著她清秀的臉,沉聲道:“你放心,我會盡快把你母親帶回來。”
楚南傾帶著冷昊出門,姚鶴晴急忙追到門口看著他的背影道:“小心!”
姚鶴晴就靠在床邊等著,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這是她最難熬的一夜。
如果原主的母親出了意外,那她將來怎麼跟原主和姚震天交代?
“郡主,您就這麼坐了一晚上了,快躺著歇一歇,既然已經知道慧慈師父的下落,三皇子很快就會帶著她回來的。”
夏末的夜有些涼,朗月將一床薄被裹在她的身上開口。
看了看外麵見亮的天色,姚鶴晴沒說話,心裏越來越交集。
“你們說,對我娘下毒手的人會是誰?”
姚鶴晴有些失魂落魄的開口,上一次太後和二公主利用她威脅母親的事情,她還沒有算賬,這一次她一定要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奴婢覺得,這一次應該不是宮裏的人,京城那幾家也不太可能,畢竟慧慈師父在寺院那麼多年都平安無事,怎麼就忽然又……”朗月欲言又止。
姚鶴晴覺得她說的對,雖然父親已經故去,但母親畢竟也是開國功勳的發妻,他們如果敢隨意出手,朝堂眾位大臣的口水就能把他們淹死。
“鶴晴……”
外麵忽然傳來周梓曦的聲音,隨後門口的星辰來報:“郡主,是周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姚鶴晴強打起精神下了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周梓曦肯定知道了母親的事情才急忙趕過來的。
“鶴晴,你怎麼樣,還好吧?”
周梓曦進了門就抓住姚鶴晴的手關心的問。
姚鶴晴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放心。”
自打來到這世界,她和慧慈師父也就見過那麼幾麵,雖然沒有那種母女情深,但也是她最親的人了,姚鶴晴心裏還是很牽掛她的。
周梓曦知道姚鶴晴是在逞強,歎了口氣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許久之後,周梓曦這才將人鬆開。
姚鶴晴拉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想來想去,不能再一直這樣裝傻下去,我想找個機會恢複神誌。”
如果再這樣一直裝傻下去,姚鶴晴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露餡,畢竟這是欺君之罪,她可不能讓別人抓到把柄。
“你說的對,可是你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好了,得找個機會。”周梓曦琢磨了好一會兒,忽然靈光一現:“對了,聽說過幾日是二公主的壽辰,咱們想個辦法在那一天恢複神誌。”
姚鶴晴搖頭:“我裝傻這件事希悅知道,如果攪亂二公主的壽辰,她不會跟我善罷甘休的。”
“她都知曉?”周梓曦臉色有些不好。
“這件事以後我再跟你解釋。”姚鶴晴想了想:“這件事等我再斟酌一下。”
“郡主,慧慈師父回來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玄亦渾急匆匆的從外麵衝了進來。
“人怎麼樣?”姚鶴晴急忙出了門。
玄亦跟在身後開口:“受了傷,雖然很嚴重,但是沒有傷及性命。”
姚鶴晴急匆匆的出了門,就見姚叔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身玄色長衫的楚南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