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小姐長的也是楚楚動人,尤其是那雙嫵媚的桃花眼簡直可以勾了男人的魂兒,這欲哭不哭的模樣要是別的男人看了肯定會心生憐愛,奈何蘇青州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沒有任何表態。

一旁站著的中年男人見蘇青州的涼薄之態拳頭握的咯咯響,一副要衝上去揍人的樣子,這人眉眼跟陸小姐有些相似,看樣子是她的父親。

“欽差大人到……”

姚鶴晴正打量著眼前的情景,衙役忽然喊了一嗓子。

她抬頭,就見男人一身絳紫色官服緩步而來,他身形欣長,棱角分明的薄唇緊抿,星眸璀璨,五官猶如刀刻般立體,姚鶴晴還從未見過他穿官服的樣子,這鮮豔的顏色更襯得他風華無雙,絕色出塵。

那位陸姑娘見了他些癡,本以為蘇青州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男子了,沒想到這位官老爺的相貌比蘇青州還出眾三分,當真是開了眼界了。

陸姑娘心中有些雀躍,蘇青州為滬州知府官職已經不小,如今他站在大堂之下,那堂上可以輕易替代他審案的人,定是身份不凡啊。

楚南傾打量了一下在場的眾人,腳步停在了‘正大光明’的牌匾下,聲音冷冽:“升堂。”

因為水災,災民又染了瘟疫,許多事情都需要人手,所以楚南傾早將衙役們派出去幫忙了,雖然大堂上沒有一個衙役立威,但他那副居高臨下的王者之氣足以讓眾人望而生畏。

待楚南傾坐下,姚鶴晴禮貌的朝著他行了一禮,楚南傾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才揮手示意她入座。

“堂下何人。”

楚南傾坐下之後,立在他身邊的莫離冷聲問道。

站在大堂正中央的幾個人了立刻跪下,自報了家門。

“所犯何事?”楚南傾問。

“大人,民女狀告周小姐強搶民女的夫婿,又對小女下毒手想要殺了小女。”陸伊伊看了一眼周梓曦,一臉悲憤的開口。

周梓曦掏了掏耳朵,神色淡然:“大人,我與蘇青州本就是夫妻,何來強搶之說,大人可還喝過我跟蘇青州的喜酒呢。”

陸伊伊聽了悄無聲息的瞪了周梓曦一眼,怪不得非要拉著她上衙門,原來這欽差大人是跟周梓曦一夥的。

楚南傾動作優雅的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才緩緩道:“二人確以成婚,京城達官顯貴皆有參加他們的喜宴,陸小姐怕是誤會了。”

陸伊伊臉色不好,支支吾吾確不知說什麼。

“大人,既然如此,那草民就狀告蘇青州欺騙小女的感情,且欠債不還!”

薑還是老的辣,這陸伊伊的父親倒是反應的快,一句話又給蘇青州安上了兩個罪名。

周梓曦氣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陸金唐憤怒的開口:“為老不尊,我夫君早就告訴你們他已經有家室了,可是陸小姐不但不守本分,還隔三差五的糾纏,他被土匪綁走,是你們自己主動交的贖金,那銀子也沒被我相公吞下,跟他有什麼關係!”

楚南傾清冷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蘇青州身上:“你可有話說?”

蘇青州道:“賤內所說皆是實情,還請大人給下官一個公道。”

楚南傾沉默片刻,朗聲開口:“雖然陸家逼婚有錯在先,但畢竟替你交了贖金將你從土匪手裏救了出來,那本官就命你將陸家所出的贖金歸還,從此各不相幹。”

陸伊伊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楚南傾的身上,雖然他的判定並不讓她滿意,可是她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周梓曦鬆了口氣,這事情本就應該如此,但蘇青州臉色有些凝重。

他原本是有些家底的,況且娶周梓曦的時候姚鶴晴還給他添了‘嫁妝’,可是滬州難民食不果腹餓殍遍野,他的家底都用來給難民籌備藥草和糧食了,不但家底沒了,他還欠下了不少銀子,如今哪來的錢還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