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音寺已經不複存在了。”老和尚麵色沉重的合掌。

姚鶴晴臉色一白,那她還去哪裏尋兵符的下落啊:“怎麼會這樣?”

“貧僧曾與佛音寺的住持有些交情,不過三年前佛音寺發生了一場大火,那裏早已經化成灰燼了。”老和尚又道。

姚鶴晴聽了之後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拿不到兵符怎麼統領姚家軍,難道她隻能眼睜睜看著父親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軍隊被朝廷收編嗎?

“請問佛音寺在哪個地方?”

“吐蕃,朝陽山。”

“吐蕃?”

姚鶴晴原本想著,就算佛音寺已經不存在了,她去看一看,沒準還能有些發現,可如果是在吐蕃那可就太遠了,她的身份特殊,萬一真的遇見什麼危險可怎麼辦。

事已至此,她還有必要走一趟嗎?

姚鶴晴也合掌念了一聲佛,然後道:“多謝,晚輩知道了。”

姚鶴晴本打算回房好好消化這一消息,老和尚忽然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平安扣遞給姚鶴晴:“這是佛音寺的住持贈與貧僧的,貧僧與施主有緣,就轉贈與你吧。”

姚鶴晴一愣,有些為難:“這麼貴重的東西,晚輩不能要。”

老和尚笑了笑:“既然是有緣,不如你稱貧僧一聲師父,貧僧將這平安扣贈與你也算情理之中了。”

“可要行拜師禮?”姚鶴晴還沒等說話,身後的星辰問道。

“不必,貧僧很快就離開這娑婆世界了,擔不起拜師禮。”

姚鶴晴聽後立刻跪在地上朝著老和尚磕了一個頭鄭重的叫了一聲:“師父。”

夜幕降臨,房間裏燭火搖曳,姚鶴晴坐在桌前看著手裏的平安扣發呆,既然佛音寺已經不複存在了,那她還要不要再走一趟,這姚家軍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難道真要等著朝廷收編?

“郡主……”門外響起玄夜的聲音,姚鶴晴這才回神。

“進來。”玄夜進門行了禮:“圍困龍虎寨官兵的糧食屬下已經帶回來了,一共五麻袋大米,一百斤臘肉,還有一缸鹹菜。”

“那些官兵撤走了?”姚鶴晴將手裏的平安扣收起來,坐直了身子問他。

玄夜道:“並沒有,領頭的讓人將這件事稟告了孫縣令,他的意思是再送糧食過去,讓那些官兵依舊駐紮在龍虎山。”

姚鶴晴笑的燦爛:“那這一次咱們直接在路上劫糧流行了。”

她頓了頓:“至於搶回來的東西就都分給百姓,但一定要穩妥一些,不要被那個孫縣令知道,不然怕是會傷及無辜。”

玄夜應了一聲,然後就退下了。

望著外麵漆黑的夜色,姚鶴晴歎了口氣,也不知那些官兵什麼時候撤走,她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等著。

想一想,官兵圍困龍虎寨,定是因為王家人給了孫縣令什麼好處,就算他們一直劫糧,如果王家給孫縣令的好處多,孫縣令怕是也不會輕易撤兵,她得來一招釜底抽薪。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姚鶴晴思索了一番,然後叫人。

“郡主。”那個年輕的護衛楊昭出現在姚鶴晴眼前。

“給王家的人送個信,如果明日孫縣令不撤兵,王攜的小命可就沒了。”

“是。”

“等劫了孫縣令送出來的下一趟糧食再說。”姚鶴晴又道。

楊昭笑出聲來,明白姚鶴晴的意思:“這孫縣令可是有名的貪官,私下裏肯定囤積了不少錢糧,不如屬下帶幾個人端了他的老窩,把他的家底都弄出來。”

姚鶴晴一怔,這件事可行是可行,但是不知道這孫縣令背景如何,要是鬧大了追究下來,怕還得讓楚南傾收拾這爛攤子。

楊昭道:“郡主放心,屬下一定將這件事做的悄無聲息。”

姚鶴晴思索了一番,覺得也是應該給孫縣令一些教訓:“好,那你穩妥一些。”

次日傍晚,孫縣令的人終於從龍虎山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