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伊伊立刻接到手裏,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那目光,仿佛東西已經是她的一樣。
楚南傾看了姚鶴晴一眼,就見姚鶴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姚鶴晴心裏氣的不行,當初楚南傾那個壞了的扳指惹來多少麻煩,這貼身之物若是落在別的女人手裏,怕是更會惹出軒然大波來。
睹物思人啊,姚鶴晴腦海裏浮現出某位女子將這玉佩視若珍寶,愛不釋手,無論吃飯睡覺都帶在身上的情形……
楚南傾對著姚鶴晴挑眉,仿佛在對她說:有本事你贏回來啊……
“既然懿王殿下出了彩頭,那蘇大人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啊……”人群中,有個蘇青州的姑娘開口。
蘇青州笑了笑,看向周梓曦:“既然如此,就請夫人做主吧。”
丫鬟端著托盤走到周梓曦跟前,周梓曦抬手就取下了頭上的珠釵來,並且表示:“這是當年西嵐國送入宮中的貢品,我跟相公成婚時皇後娘娘送的,如今就用來做彩頭吧。”
原本,大家都盼著是蘇青州的貼身之物,對於周梓曦的東西十分嫌棄的,可是聽了周梓曦的介紹,頓時覺得這東西珍貴無比,也是值得擁有的。
姚鶴晴又瞪了楚南傾一眼,你看看人家蘇青州多會做人,既免了自己貼身之物落到別的女人手裏,也成功討好了周梓曦,再看看你!
楚南傾低頭又喝了口茶,然後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陸伊伊擺手,就有下人端了顏料紙筆來,姚鶴晴本來是不想參加的,畢竟她畫工不濟,要是素描還可以。
陸伊伊叫人在正中間擺了桌案,所有作畫用的東西也是擺放整齊,姚鶴晴目光淡然的看著,這一看就是提前已經做足了準備,絕對不是臨時決定的。
參加比賽的人已經陸續落了坐,見姚鶴晴坐在原位悠哉悠哉的喝茶,陸伊伊笑著問:“鶴晴郡主,您不來跟大家切磋一番畫技嗎?”
“我畫工不濟,就不參加了。”姚鶴晴放下手裏的茶盞,笑著回道。
畫工不濟?陸伊伊低頭,眼裏閃過什麼,然後笑道:“郡主謙虛了,聽說攝政王妃未出閣時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想來郡主也得了王妃幾分真傳,我們大家可都期待著郡主的畫作呢。”
話音落,跟陸伊伊要好的那個袁小姐又開始附和:“陸姐姐說的對,郡主身為攝政王妃的女兒,這畫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我們大家可等著一飽眼福呢!”
姚鶴晴抬頭,就對上袁小姐挑釁的目光,她和陸伊伊的言外之意:你娘琴棋書畫樣樣好手,你不會是個廢物吧,難道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你爹娘丟人?
首位上的楚南傾臉色暗了暗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品茶,擔憂目光卻落在姚鶴晴的身上。
姚鶴晴麵色淡然,聲音沒有半點波瀾:“既然如此,那就獻醜了。”
擺明了就是為難,以姚鶴晴的脾氣應該狠狠地懟回去,可是今天這賞菊宴畢竟是為了替滬州百姓籌備善款,她要是發火,這些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所以,姚鶴晴不得不起身,也參與其中。
陸伊伊笑容燦爛起來,給一旁的下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立刻點燃了一炷香,比賽開始。
姚鶴晴參加比賽也不隻是為了麵子,最主要的還是想贏得楚南傾那塊墨玉。
想起之前楚南傾那個裂開的扳指被陸伊伊修複之後寶貝的掛在脖子上炫耀,姚鶴晴的心裏就發賭。
楚南傾那塊玉佩更是他的貼身之物,為了避免某位小姐睹物思春,甚至做出比陸伊伊還要出格的事情,她隻能盡力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