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星辰立刻站起身來。
朗月道:“郡主得了風寒,飯後還要喝藥,不能喝酒。”
姚鶴晴道:“我得風寒是因為心情不好,我現在心情好了,喝一頓酒,明日身體肯定好。”
朗月看著姚鶴晴嘴角的笑意,也不好再拒絕,值得朝著星辰點了點頭。
“那郡主少喝一些。”
現在時候還早,等過兩個時辰姚鶴晴大概也就醒酒了,到時候再喝藥也不遲。
除了沈七之外,其他幾個人都倒了酒,姚鶴晴舉起酒杯:“咱們都算兄弟姐妹,以後都要和和氣氣的,希望以後的日子能越過越好。”
聽了這話,沈七和雲墨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郡主真的把他們當做兄弟?
姚鶴晴心情好了起來,又喝了點酒,所以原本沉寂的飯桌上就熱鬧了起來。
楚南傾進門時,就見姚鶴晴醉意微醺且豪放的樣子,就差撲進兩個男人懷裏了,他原本調整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男人聲音磁性的咳嗽了兩聲,朗月和星塵立刻起來行禮,礙於身份,沈七和雲墨也作揖,但也不管楚南傾是何反應,兩個人便又坐回了位置。
姚鶴晴撇了他一眼,然後又灌了一口酒:“不知懿王殿下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楚南傾負手緩步走到姚鶴晴麵前,他每靠近一步,姚鶴晴的心就懸的更高,但是麵上依舊一副輕鬆愜意的神情。
“三日後隨本王回京,準備一下。”
他聲音寒涼,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姚鶴晴又撇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這邊事情多,廠房還在建設,我脫不開身……”
她說的是事實,可是楚南傾卻打斷:“如若不然,就等著二十七萬姚家軍更名改姓吧。”
姚鶴晴神色一僵,二十幾萬姚家軍,是她的軟肋,楚南傾卻捏的緊緊的。
目光微轉,姚鶴晴知道楚南傾這是給她找不痛快,眼神無意間落到沈七的嘴角上,姚鶴晴緩緩取出帕子,小心翼翼動作輕柔的替他擦掉嘴角的食物碎屑。
沈七有些受寵若驚,眼裏的笑意轉瞬即逝,低頭又悶咳了兩聲。
楚南傾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麵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好,你們也準備準備。”
前麵一個字是對楚南傾說的,後麵一句話是對沈七和雲墨說的。
楚南傾冷哼一聲,轉身便離開。
姚鶴晴雖然有些醉意,卻沒有放過他眼底的戲謔和嘲諷,還有他冷著掛著冰碴的俊臉。
又灌了口酒,姚鶴晴這才明白,她跟楚南傾之間發展成這樣,並不單單是因為他跟那些女人不明不白,而是他這幅清高冷漠趾高氣昂的態度。
看楚南傾離開,姚鶴晴打了個飽嗝,飯吃的也差不多了,她便起身:“我有些困,你們自便吧。”
姚鶴晴回了內室,就倒頭大睡,如果靠近一些,就會發現她眼角有淚花閃爍。
楚南傾殺氣騰騰的出了大門,上馬之前,他問一旁的莫離:“沈七的身份查的怎麼樣了?”
莫離直接跪下:“屬下辦事不利,並沒有查到有用的東西。”
楚南傾眼裏閃過一抹殺意,看來蕭景然的提醒不是沒有原因,一個無依無靠的人,三年之前的事情卻查不出任何東西。
越是查不出東西,就說明沈七身份越是特殊,他這樣跟在姚鶴晴身邊,怕是別有用心。
“殺了他。”楚南傾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腦海中浮現出剛剛姚鶴晴動作輕柔的為他擦拭嘴角的情形,心仿佛被一隻手狠狠地抓住,難受的說不出滋味。
莫離一愣,看著楚南傾的目光有些複雜,主子不是衝動的人,以前如果查不出對方的底細,為了安全起見絕對不會輕舉妄動,如今怎麼這樣耐不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