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垂眸,她前幾日不是見過楚莫麒,這怎麼又要見?

朗月知道要和平鎮心中疑惑,將一個錢袋子塞進小太監手裏,笑嗬嗬的道:“辛苦公公跑一趟,不知皇上召我們郡主進宮有何事啊?”

那小公公原本不想多話,掂了掂手裏的錢袋子發現銀子還不少,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奴才不知,隻是此時皇上在太後宮裏,另外幾個娘娘都在。”

不用想也知道了,這次怕是那幫老女人又有了收拾她的法子,皇上都去了,怕是這次躲不開了。

怎麼辦,怎麼辦,姚鶴晴覺得這右眼皮一直在跳,心裏就更慌了。

“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進宮。”姚鶴晴眼睛轉了轉,對小太監開口。

小太監先行離開,姚鶴晴開始洗漱更衣。

出門之後,剛要上馬車,一個眼生的婦人從遠處又來。

她見了姚鶴晴直接就要靠過來,卻被姚鶴晴攔下。

“郡主,錦妃娘娘讓奴才給您捎個話。”那婦人頓住腳步,看著姚鶴晴一臉認真的開口。

姚鶴晴稍稍上前兩步:“說吧。”

“奴才是錦妃娘娘小廚房的人,錦妃娘娘讓老奴告訴郡主,有人知道您在殿下昏迷期間養男寵,太後和幾位娘娘正等著治您的罪呢。”

說完,也不管姚鶴晴是何反應,那婦人行了個禮轉身就走了。

姚鶴晴臉色一白,頓時覺得腿軟,她養男寵這件事眾所周知,但她是清白的,所以行得正坐的端。

可如今她已經跟楚南傾有了夫妻之實,守宮砂早已經不在了,那幾個老女人往她身上扣屎盆子,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一次她怕是躲不過去了。

“郡主,姚叔讓您放心去,剩下的事情他來安排。”

姚鶴晴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個小廝從裏麵出來對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懸著的心往下放了放,但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也沒用,她不得不進宮。

做了幾個深呼吸,姚鶴晴帶著朗月上了馬車。

忐忑不安的到了太後宮裏,姚鶴晴放眼望去,除了太後皇上皇後霍貴妃陸昭儀,天舞公主和玉顏也在。

玉顏當初好像被皇上封了美人,如今這端莊華貴的打扮,看樣子已經是嬪位了,這才多久,爬的夠快啊。

姚鶴晴收回目光,提起裙擺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禮:“給太後娘娘請安,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給諸位娘娘請安。”

“起來吧。”太後摩挲著手裏的玉如意,陰鷙的目光落在姚鶴晴身上。

皇上自顧自的喝茶,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剩下的幾個女人一副看戲的樣子,倒是顏嬪麵色有些不安,手指似有若無的攪著手裏的帕子。

姚鶴晴剛站起身來,太後的聲音又響起:“如今老三臥病在床,聽說你對他沒有半點關心,整日沉迷男色,像什麼話!”

姚鶴晴剛站起身在,立刻又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臣女惶恐,自從太子臥病在床,臣女整日處理府上的雜務,餘下的時間就跪在佛堂裏替殿下抄經,從來沒有跟別人發生過不正當的關係啊!”

皇後冷笑,戲謔的目光落在姚鶴晴頭頂:“既然皇上給你賜了婚,太子也一直都跟你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那些男寵你為什麼不遣散出去?”

霍貴妃笑出聲來,慢悠悠的咬了一口桂花糕,然後道:“你府上的男寵應該還有好些個,本宮看你是舍不得把他們送走吧?”

姚鶴晴眨了眨眼睛,擠出兩滴眼淚來,哽咽著聲音道:“臣女也想送他們離開,之前臣女傻不懂事,壞了他們了名聲,他們大多數都是無家可歸的,想要再娶妻生子也不容易,要是就這麼趕他們走讓他們四處飄零,臣女覺得太過於冷漠無情,所以就任由他們在府裏住著了。”

姚鶴晴有些懊惱,這也怪她,自從回府爛事太多根本顧不得他們,按理說她應該把那些人都送到京郊別院去,也省的這些老女人拿她的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