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給姚鶴晴盛了一碗粥,又給她剝了一個笨雞蛋。

姚鶴晴喝了口粥:“這件事就交給高莆吧,讓姚叔找幾個可靠的人幫忙,以後零食鋪的一切事宜都讓他來打理。”

“那今天郡主要畫設計圖,還是研究化妝品?”

姚鶴晴示意朗月坐在對麵一起吃:“自打從外麵回來我一直都悶在府裏,要麼就是去宮裏,今天天氣好,我們出去轉轉。”

飯後,收拾好一切,姚鶴晴帶著朗月就出了門。

一隻腳剛邁出門口,一個臭雞蛋就直接砸到了她的腦門上。

姚鶴晴猝不及防,跟在後頭的朗月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臭不要臉的,太子殿下昏迷不醒,你整日跟別的男人廝混,現在的你跟以前癡傻的時候有什麼區別!”

一個大媽指著姚鶴晴的鼻子,開口就罵。

“是啊是啊,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那可是尊貴的太子殿下啊,你當初癡傻的時候太子殿下沒嫌棄你,如今太子殿下剛昏迷不醒你就給他戴綠帽子,真是沒臉!”

“是啊是啊,攝政王夫婦怎麼就生出了這麼無恥的女兒,真給祖宗丟臉……”

說著,一個老大爺的爛菜葉子又丟到了姚鶴晴的腳底下。

“你們這群刁民……”身後的玄凜黑著臉就要拔刀,卻被姚鶴晴製止。

“郡主,您怎麼樣?”朗月立刻取了帕子替姚鶴晴擦額頭上的蛋液。

姚鶴晴捂著頭,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郡主……您怎麼了?”朗月及時伸手將人扶住,一臉擔憂的開口。

姚鶴晴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些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裏,她倒要看看,他們能鬧出多大的動靜。

見她沒有任何反抗,圍觀的人就更大膽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朝著姚鶴晴砸過來。

朗月拳頭握的咯咯作響,恨不得將那些人打成殘廢,卻被姚鶴晴抓住了手腕。

姚鶴晴給玄凜一個眼神,玄凜悄無聲息的退回了府裏,然後消失。

“你們聽說了嗎,前段日子她要從身邊的侍衛裏挑男寵,那些侍衛不忍被侮辱就拒絕了,這個鶴晴郡主一氣之下竟然讓管家把他們抽的半死啊……”

“沒錯,我還聽說,這件事被太後娘娘知道了,太後娘娘不過是詢問幾句,結果她出言不遜,竟然把太後氣暈過去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說出的話十分難聽,對著姚鶴晴指指點點。

朗月氣的眼睛通紅,怒瞪那些百姓憤怒的開口:“你們瞎說什麼,沒有的事,你們再敢亂說,別怪我把你們告到官府去!”

“嘿,小賤蹄子,有種你就去告啊,我們倒要看看,官老爺是懲罰我們這些正義直言的人,還是她這種水性楊花臭不要臉的人!”

那人說著,將筐裏的死老鼠朝著姚鶴晴砸了過去,朗月手疾眼快,一腳將那老鼠踢到了一邊,要不是見姚鶴晴態度不明,她真想將那死老鼠丟到那人的嘴裏!

“這種人就應該給她扒光了沉井!”又有人附和,隨手一個爛蘿卜丟到姚鶴晴身上。

朗月本想替姚鶴晴製止,卻被她一個眼神製止,眼睜睜的看著那爛蘿卜連湯帶水的砸在了姚鶴晴的胸口,她原本幹淨整潔的衣裳此時髒的已經不堪入目。

“你們這些不分青紅皂白的刁民!”

朗月氣的不行,伸手就要拔出身上的劍來,身後傳來姚鶴晴的咳嗽聲,她隻能咬牙忍著。

姚鶴晴裝作一副懼怕的模樣,眼神一直在眾人身上打轉,這些人敢在她郡主府鬧事,肯定不是普通的百姓。

她淩厲的目光掃過最前頭扔她臭雞蛋的大媽,穿的是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她腳上那雙鞋雖然顏色素淨,但是上麵的秀工可是十分精致,繡線也是上好的蠶絲。

而之前扔爛菜葉的老大爺雖然也是一身普通的衣裳,但是目光如炬,脊背也是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筆直,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