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嶺遲疑了一下,看著姚鶴晴道:“你想要和太子提前完婚的事情今日我並沒有跟皇上提及,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如果執意如此,我再跟皇上說。”

姚鶴晴笑著點頭:“也好。”

說著,她走到一旁的抽屜,從裏麵取出幾張銀票來。

“做什麼?”看著姚鶴晴遞過來的銀票,雲嶺微微蹙眉。

姚鶴晴將銀票塞進他手裏:“該花就花不用省著。”

三張一百兩的,兩張一千兩的,還有一張一萬兩的。

雲嶺如今做了大理寺少卿,肯定要結交朋友,這吃喝玩樂免不了,手裏有錢這出門的時候才有底氣。

“好。”雲嶺將銀票收了起來,抬腿就走。

又忙了好一陣,直到夜幕降臨,姚鶴晴才回韶華閣。

路走到一半,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樹叢裏好像有什麼,她立刻頓住腳步。

玄夜見狀拔了身上的劍就靠了上去。

“哎……是我……別……別殺我……”

樹叢中站起來一個人影兒,那人雙手舉過頭頂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態,一身黑色夜行衣,還帶著麵巾。

“誰?”

是個女人的聲音,有些陌生,姚鶴晴蹙眉。

那人一把扯掉麵巾,露出一張精致的臉蛋兒來。

有些眼熟,好一會兒姚鶴晴才叫出她的名字:“淩雪?”

當初滬州鬧瘟疫,淩家大量收購紅景天壟斷了市場,紅景天是治療瘟疫的一種必備藥材,為了患有瘟疫的百姓能得到最快的根治,楚南傾值得答應了淩家的要求,讓淩雪為側妃,淩家這才將所有的藥材拱手相讓。

“你怎麼來了?”姚鶴晴看著她問。

她不是跟聞諾諾都在皇上給楚南傾分的那處宅子裏嗎,而且楚南傾還派人把守,不讓她們兩個隨意外出的。

不然她們得知楚南傾昏迷不醒。肯定早就衝到郡主府來了。

“我在懿王府呆了那麼久,都快憋瘋了,所以來透透氣。”淩雪朝著姚鶴晴抱怨。

姚鶴晴嘴角抽了抽,透氣就透到她的郡主府了?

這是郡主府,四處都有守衛,她怎麼進來的?

不等姚鶴晴問,淩雪就自己招了:“你看我這一身裝扮就知道,我也會些三腳貓功夫。”

姚鶴晴不信,淩雪要是從王府溜出來容易些,想要悄悄的進這郡主府可不容易吧。

“不說實話,當心你的脖子!”玄夜握緊的手上的劍,板著臉對淩雪怒喝。

淩雪被嚇得一個哆嗦,不得不說實話:“我……我是……從那裏進來的……”

她無奈的指了指角落裏的一處地方,那裏正好長著一顆半米高的柏樹。

玄夜走過去,將那柏樹撥開,就見那牆根底下有個狗洞。

姚鶴晴無語,這姑娘為了楚南傾,也是拚了。

“他還沒有醒過來,我帶你去看看吧。”

說著,姚鶴晴抬腳就走。

淩雪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我不是來看太子的。”

“那你做什麼?”姚鶴晴蒙了。

淩雪咯咯一笑:“我就是來看看你,我們許久不見,我想你了。”

姚鶴晴臉色一黑。從上到下的將自己打量個遍,她是名副其實的女人,跟淩雪是情敵,淩雪來看她,不是來害她的吧?

淩雪朝著姚鶴晴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你還真以為我是看上你男人了?”

“我男人?”姚鶴晴抬手摸了摸淩雪的額頭,楚南傾不也算她的男人,這丫頭怎麼說胡話?

“就是你的麼,那個聞諾諾,嫁給太子那麼久還是個處兒,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楚南傾根本不稀罕她,不然怎麼一直讓她獨守空房。

姚鶴晴眼裏明亮起來:“她真的還是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