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然離開,姚鶴晴讓朗月請了姚叔來,姚叔得知姚鶴晴要詢問娘子軍的事情臉色有些凝重,表示這件事她做不得主,讓姚鶴晴去見母親雲氏。
如今雲氏慧慈還在國安寺修行,明日東胡使臣就要到了,她作為接待官沒有時間拜見。
但是這件事也不能耽誤,這是姚鶴晴跟東胡談交易的底牌,思慮再三,姚鶴晴讓姚叔親自接母親回來一趟。
天一亮姚叔就出發了,姚鶴晴也去了東胡使臣即將下榻的驛館跟蕭景然安排的人見麵。
蕭景然不愧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次請來跟姚鶴晴一起迎接東胡的人有已經卸任的護國公秦政及義子秦沐陽,淩霄國十大世家中的藍家父子和韓家父子。
要知道,各國朝中達官顯貴都想跟這兩家結交,隻是他們並不看中仕途,也沒有跟官員們拉幫結派的打算,所以名聲並沒有多顯赫。
藍家和韓家雖然沒有人入朝為官,但是實力也不容小覷,藍家經商,名下的商鋪幾乎遍地都是,韓家教學,所開的書院也是人才輩出,名揚天下,這兩家能出麵接待東胡跟朝上一品大員接待一樣有麵子。
看見藍宇喬的時候姚鶴晴有些吃驚,這人不是在滬州陸伊伊的賞菊宴上見過的嗎,那時候還跟她簽了泥塑的訂單。
藍宇喬是個十分守規矩的人,見了姚鶴晴很想跟她打招呼,礙於眾人都在場,他又不好多言。
姚鶴晴卻沒有半點拘束的跟他打招呼:“藍公子,好巧。”
藍宇喬再次行禮:“郡主,沒想到接待東胡使臣的是您。”
姚鶴晴聳了聳肩:“其實我也沒想到。”
做接待的任務是她昨日才接到的,皇上也沒有給她安排其他人手,分明就是趕鴨子上架。
趁著等東胡使臣的空擋,姚鶴晴問藍宇喬:“你們跟蕭景然是什麼關係?”
蕭景然的也不過二十左右,年紀輕輕的怎麼會請的動護國公和藍韓兩家,況且這兩家也不跟朝臣打交道,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出現在這種場合,除非跟蕭景然有很深的交情。
藍宇喬嗬嗬一笑,壓低了聲音:“老一輩的交情了,到底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但是每次蕭景然那廝去我家,我父母待他比待我還要親厚,讓我一度懷疑自己是撿來的,他才是我父母親生的。”
姚鶴晴哭笑不得,沒想到這蕭景然竟然還是一塊香餑餑。
“那,護國公跟蕭家又有什麼關係?”
看著滿頭白發的護國公那張沒有半點溫度的冷臉,姚鶴晴心頭發虛,怎麼感覺這護國公好像不怎麼待見她呢,她並沒有的罪過這老頭兒啊。
護國公雖然已經卸任,但在朝中依舊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皇上和太後都未必請的動他,蕭景然怎麼這麼大的麵子。
藍宇喬咳了兩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蕭景然是他老人家的外孫。”
到嘴的茶咽下嗓子眼,姚鶴晴倒抽一口冷氣,剛咽下的茶嗆進了肺管兒裏,姚鶴晴劇烈的咳嗽起來。
姚鶴晴咳嗽的上不來氣,臉憋的通紅,所有人都朝著她看了過來。
見她嗆的半死,大家臉上並沒有擔憂之色,反而像是在看戲,這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郡主……”朗月見狀一邊給姚鶴晴順氣,一邊按壓她的穴位,不過片刻,姚鶴晴打了一個噴嚏,終於又活了過來。
姚鶴晴悄悄打量老秦兒,見他自顧自的低頭喝茶,這才鬆了口氣。
怪不得這老頭兒不給她好臉了,換位思考下,要是別的男人搶了你孫女做小妾,你不殺了他就好不錯了。
姚鶴晴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心裏納悶,當初蕭景然怎麼就進了她的郡主府,就成了她名義上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