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臉貼了冷屁股,左丘寅臉上實在是掛不住了,這氣氛就有些尷尬。
沒想到這老秦頭這麼不給孫女婿的麵子,這態度也不像親人,倒像是有仇的,姚鶴晴幹笑兩聲:“左首領不遠萬裏來我淩霄國想來已經疲憊不堪,我已經讓下人將驛館的房間準備好,我們這就過去吧。”
說著話,姚鶴晴朝著左丘寅身後的馬車瞧去,他的妹妹左丘語歡應該在裏麵,為什麼不下車跟他們相見,架子倒是不小。
朗月也沒有露麵,這是怎麼回事?
仿佛猜出了姚鶴晴的心思,左丘寅連忙解釋:“舍妹因為水土不服病的很嚴重,所以沒有下車見禮,還請太子妃和諸位莫怪。”
姚鶴晴立刻開口:“沒關係,語歡姑娘身體重要,我們走吧。”
眾人到了驛館,朗月扶著語歡終於從馬車上下來。
朗月見了姚鶴晴行禮,然後給了她一個眼色。
姚鶴晴的目光落在她身邊的語歡身上,她身材纖瘦,眉目如畫,因為有輕紗遮麵,所以看不清她的臉,隻是給人一種病態的羸弱感。
左丘語歡的身形跟東胡族的其他女人十分不同,東胡族的女人身材粗狂骨骼也略粗大一些,但是這左丘語歡倒是有幾分小鳥依人之態。
“見過太子妃,見過諸位前輩。”語歡微微彎腰行禮。
姚鶴晴還沒等開口,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麵而來,那味道讓人聞著有種心神蕩漾的感覺,久久揮之不去。
姚鶴晴不禁讚歎,沒想到這東胡竟然還有這麼稀奇的香料。
露出一個練了兩晚上的端莊典雅的笑容,姚鶴晴道:“語歡姑娘不必客氣,你身體不好,快進驛館休息吧。”
話音落,左丘語歡本想起身的,可是不知怎麼回事,人直直的朝著
眾人進了驛館,自然又是客套一番,但唯獨秦老頭兒全程都擺著一個別人欠他八百兩銀子的債主臉,姚鶴晴也是無語了,既然您不願意來,那就在家品茶遛鳥不好麼?
此時已經是下午,按照慣例,晚上的時候宮裏應該舉辦一場晚宴,來為遠道而來的客人接風洗塵,可是宮裏來人說楚莫麒得知語歡身體不好,特意取消了晚宴,意思是等語歡身體恢複再操辦宴席。
麵上是為了語歡的身體著想,可是另一層意思就像是在打東胡的臉,有種不待見東胡的意味,姚鶴晴有些無奈,不知這楚莫麒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莫麒下東胡的台麵,但是姚鶴晴不能不給東胡的臉,熱情的張羅了晚宴,並且請了些身材火辣膚白貌美的舞姬來熱場。
左丘語歡因為身體的原因並沒有參加,左丘寅看著身材熱辣的舞姬表情也是淡淡的,如果仔細觀察不難發現他神色的痛苦,想想他如今麵臨的處境,姚鶴晴不禁對他產生了同情。
晚宴散場之後,眾人也是各回各家,朗月將左丘語歡的事情處理好,也跟著姚鶴晴回了郡主府。
路上,姚鶴晴看著朗月古怪的神色有些詫異:“怎麼了?”
“郡主可知道左丘語歡患的是什麼病?”
“水土不服麼,左丘寅說了。”姚鶴晴淡淡的開口。
朗月搖頭:“她是小產而引起的炎症。”
姚鶴晴猛然一驚:“你說什麼?”
她怎麼能小產,既然已經沒了清白,怎麼還敢跟楚莫麒聯姻,這不是給楚莫麒扣綠帽麼,如果這件事被楚莫麒發現,豈不是會牽連東胡族?
這些人的腦子裏是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