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茶的楚莫麒差點嗆著,悶咳了兩聲一本正經的道:“這麼些年,朕替她擋了多少明槍暗箭,收她些保護費也不足為過。”
錦妃瞪了楚莫麒一眼,然後起身:“臣妾累了,皇上自便吧。”
楚莫麒老臉一黑,忽然覺得要姚鶴晴十萬兩太少了,他還得花心思哄媳婦。
“錦兒……你聽朕解釋……”
這廂,皇上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哄媳婦。
那廂,姚鶴晴已經出了宮往回走。
姚鶴晴正絞盡腦汁,琢磨著怎麼能用最少的本錢換取最大的利益,而且能將損失降到最小。
原本馬車正穩穩當當的行駛著,不知怎麼的,馬兒忽然受了驚,嘶吼兩聲然後拔腿拚命的跑了起來。
“郡主小心!”
朗月將左右搖晃的姚鶴晴扶穩,然後衝了出去控製發瘋的馬兒,可是奈何她用盡渾身解數都無濟於事,馬車一路橫衝直撞,路人被嚇得落荒而逃。
姚鶴晴見狀神色一凜,冷聲開口:“殺了它!”
朗月立刻拔出了身上的匕首,準備刺向馬兒的要害。馬車忽然拐到一處巷口,然後穩穩的停了下來。
“郡主。”朗月警惕的看向四周,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姚鶴晴早已經準備好身上的暗器,如果有人敢對她不利,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暗處閃出一道身影,那人似笑非笑的緩緩靠近:“沒想到郡主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這麼乖順的馬兒,還要殺了它。”
聽著聲音,姚鶴晴眉頭緊皺,一把掀開車簾,看著眼前英俊風流的男人脫口而出:“公孫鴻!”
她臉色煞白,他怎麼來了,而且還用這種方式把她帶到這裏。
公孫鴻眯著眼睛看著車上的人玩味道:“鶴晴郡主,這麼久不見,果真是女大十八變,本宮都認不出來了呢。”
姚鶴晴出了馬車,朗月見狀急忙將人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公孫鴻:“北越太子,你想怎樣?”
公孫鴻撇了朗月一眼,然後對姚鶴晴道:“本宮想跟你談談。”
姚鶴晴心裏咯噔一下,公孫鴻肯定是想跟她談合作的事情,畢竟他們是簽過合約的,可是如今姚鶴晴想單方麵毀約,公孫鴻肯定不會如她的願。
姚鶴晴將身前的朗月拉到一旁,聲音淡然:“好。”
還能怎麼樣,公孫鴻用手段將她引到這來,想來這周圍都是他的人,她就算想跑也跑不了的。
公孫鴻滿意的拍手,三聲之後,麵前的朱漆大門忽然打開,抬眼望去,山水華庭,雖然隔了一道牆,裏麵確是另一番景象。
“請吧。”公孫鴻笑著,朝著姚鶴晴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姚鶴晴想也不想的進了門。
眾人剛進門,大門便穩穩的被關上,聽著聲音,外麵好像有人上了鎖。
“你想幹什麼?”朗月抽出身上的匕首,一雙杏眼狠狠瞪著公孫鴻。
公孫鴻冰冷的目光落在朗月身上,劍眉緊鎖:“太吵了。”
話音落,暗處便有一隻冷箭對準了朗月的胸口。
姚鶴晴將朗月往身邊拉了拉,急忙開口:“她不過是擔心我,你別介意。”
在別人的地盤,還是要收斂一些。
公孫鴻手指微微動了動,暗處那隻冷箭忽然隱匿不見。
一進門,就感受到了房間裏的輝煌大氣,金銀玉器擺了滿屋子,弄的跟個開古董鋪子的似的。
姚鶴晴坐下,就有人上了茶。
“嚐嚐,上好的大紅袍。”
姚鶴晴無動於衷,麵色淡然的問:“有話直說吧。”
公孫鴻端起她麵前的茶盞喝了一口,然後問:“怎麼,怕我下毒?”
姚鶴晴笑著搖頭:“北越太子的手段何止下毒而已,我不渴。”
公孫鴻臉色一僵,對於姚鶴晴的直截了當有些不悅:“怎麼,你是不是覺得你能輕而易舉的就離開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