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永遠都是那麼鼠目寸光隻看表麵,真不知自己的親姐姐怎麼看上了這種男人,氣死他了。
“況且,你們的交易是在事成之後,如果她不能幫你奪回被匈奴侵占的地界,那你什麼損失也沒有。”
想想他為了這件事付出了多少,不要命的勾搭姚鶴晴,被楚南傾追殺了一個多月,最後竟然落得這樣的結果,真是氣死他了。
不想再跟左丘寅廢話,蕭景然握著扇子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姚鶴晴剛坐進馬車裏,蕭景然就跟著進來了。
“出去!”見來人,姚鶴晴氣的不行,要不是身上有傷,此時此刻真想將人踹下去。
蕭景然嬉皮笑臉的坐在姚鶴晴身邊:“聽說你受了傷,嚴重麼?”
“你沒長眼睛?”姚鶴晴白著一張臉,聲音虛弱沒好氣的開口。
要是嚴重,她早就臥床了,還能出得了門?
不過來這一趟她氣的不行,感覺傷口比昨天更疼了,早知道左丘寅這麼沒有誠意,她還不如在家裏臥床呢。
“這件事是我們不對,可是我姐夫也是為了族人著想,要是將大半的礦都給了你,百姓們吃什麼喝什麼,況且養兵哥和戰馬也需要錢。”
姚鶴晴終於忍無可忍,抬腳就踹在蕭景然的屁股上:“既然這樣,還跟我談什麼交易,讓他滾回去等著匈奴將他們趕盡殺絕吧,這樣他不用給我一分錢。
我這個人心軟,等到他們國破家亡的時候,反而會施舍他們一些!”
挨了姚鶴晴一腳,蕭景然氣的七竅生煙,真想將她狠狠教訓一頓。
可是看著姚鶴晴慘白如紙的臉,又不得不關心:“你怎麼了,是不是牽扯到傷口了?”
姚鶴晴捂著肚子,疼的她五官都要擰在一起了,額頭都是細碎的冷汗。
“滾,我不想見到你。”
“我可是在關心你,你怎麼不領情?”蕭景然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心裏也是窩火。
“蕭公子快走吧,不然奴婢可要叫人將您請下去了。”朗月想要替姚鶴晴檢查傷口,見蕭景然礙眼,也沒好氣的開口。
蕭景然冷哼一聲,黑著臉下了車。
涼涼的秋風吹在身上,蕭景然心頭的火氣消了不少。想想剛才姚鶴晴說的話,雖然難聽了一些,但是話糙理不糙,東胡都要不保了,左丘寅竟然還這麼小氣。
因為踹蕭景然那一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姚鶴晴剛愈合的傷口再一次裂開,鮮血染紅了衣裳,疼的她牙齒都在打顫,大爺的,姚鶴晴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是奴婢大意了,郡主雖然是皮外傷但是傷口也不淺,奴婢應該替郡主將傷口縫合,然後再上藥的。”朗月一邊給姚鶴晴清理傷口,一邊道。
姚鶴晴咬牙忍著她的觸碰道:“算了吧,在我身上穿針引線,還不如就這樣慢慢愈合。”
回了郡主府,姚鶴晴剛進門口,就遇見了冷清和冷昊。
“什麼事?”姚鶴晴看著兩個人凝重的臉色,擔心是楚南傾身體又出了問題。
冷昊想要開口,卻被冷清瞪了一眼,冷清看著姚鶴晴一副要哭了的樣子:“郡主快去看看吧。”
姚鶴晴心頭一緊,急忙就往韶華閣趕,朗月急忙扶住她的胳膊提醒道:“郡主慢些,當心您的傷!”
姚鶴晴急匆匆的進了門,就見楚南傾正坐在桌前忙公務。
見他能喘氣能做事心裏鬆了口氣,轉頭看向後進門的冷清:“他不是好好的嗎,你為什麼騙我?”
冷清一副委屈的樣子:“主子交代屬下在您回來之後第一時間請您過來,屬下這也是沒辦法,所以想了這麼個法子。”
姚鶴晴無語了,這人耍起歪門邪道來竟然得心應手。
楚南傾擱下筆,示意其他人退下去,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
姚鶴晴動作緩慢的扶著椅子坐下,忍著傷口的疼問他:“你身體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