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楚南傾的熱烈,姚鶴晴焦灼的心無處安放,經曆了這麼多,她真的很累,他可還值得自己不顧一切的愛?
望著身下有些心不在焉的女人,在關鍵時刻楚南傾還是停了下來。
姚鶴晴詫異的看著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畢竟剛剛吐了那麼大一口血,她覺得還是應該找林府醫活著朗月來看看。
楚南傾躺在她的右側,撫了撫她額前淩亂的發絲,聲音沙啞:“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這一次因為姚鶴晴被下毒的事情,牽扯到了大皇子,想來皇帝楚莫麒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所以讓大皇子戴罪立功,帶兵對抗杭封雄。
雖然大皇子楚莫麒暫時沒有被追究,但是皇後和寇家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楚莫麒治罪皇後教子無方,被罰佛堂靜修,寇國公手下力挺大皇子的人都被皇帝楚莫麒查了個底朝天,三分之一的人都下了牢聽候發落。
寇國公和皇後恨姚鶴晴,更恨那個給姚鶴晴下毒未遂反而汙蔑大皇子的人,所以寇家用盡手段在調查那個該死的下人,寇國公利用自己的職權叫人審問那個下人,剛動手,那人就斷了氣。
姚鶴晴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是很驚訝:“那個人早不死晚不死,之前受了那麼多字刑罰都挺了過來,硬是死咬大皇子,怎麼偏偏寇國公的人剛要審問人就斷氣了?”
“是啊,怎麼會這麼巧?”朗月端了姚鶴晴最愛吃的零食來,一樣樣的擺在桌上,想了想繼續道:“說不定是寇國公的人下手太重了,那個人沒有熬過來。”
姚鶴晴嚼著小魚幹搖頭:“那人是被關在大理寺牢裏的,大理寺卿最是鐵麵無私,怎麼會讓寇國公的人輕而易舉的就上了手?”
“反正那人死不死跟咱們都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不過這次寇國公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聽說皇上發了好大一通火。”
姚鶴晴笑了笑,這戲越來越精彩了。
“郡主,大皇子來了。”
姚鶴晴跟朗月吃的正香,玄夜從外頭進來稟告,姚鶴晴的手一抖,捏著的薯片直接掉在桌子上。
她這個人連皇上和宮裏那幾個老女人都不怕,但是偏偏怕大皇子,真是見了鬼了。
“他一個人來的?”姚鶴晴忐忑不安的問。
玄夜點頭:“沒錯,帶來好些東西。”
姚鶴晴擦了擦手,讓朗月將東西收了,脫了外衣就奔上了床。
“藥……藥……”
“哦。”朗月應了一聲,從身上摸出一粒藥丸來,姚鶴晴吞下去片刻,原本紅潤的麵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整個人病殃殃的,氣若遊絲。
姚鶴晴胸口有些悶,朗月這藥效可是出奇的好。
沒一會兒,大皇子被請了進來。
姚鶴晴被朗月扶著已經下了床,她艱難的福身給大皇子行了禮:“給晉王殿下請安。”
楚南駱負手打量了姚鶴晴一陣,然後淡淡的道:“既然病著,就不用這麼多虛禮,快躺著吧。”
姚鶴晴笑了笑,應了一聲,又被朗月扶著上了床。
楚南駱麵色平常不便喜怒,姚鶴晴立刻讓朗月上茶。
“不必了,聽說你中了毒,本王特來探望,軍務繁忙稍後就走。”楚南駱聲音渾厚。
姚鶴晴虛弱的笑了笑:“勞煩晉王殿下掛念,大夫說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隻要養上一段日子就好了。”
楚南駱銳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本王來,一是探病,二是有件事情不明,特意來請教你。”
姚鶴晴心裏咯噔一下,手心開始冒冷汗:“晉王殿下文武雙全,聰慧過人,還有什麼需要請教臣女的?”
楚南駱冷笑,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聽說你中了鶴頂紅,不過這鶴頂紅可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你既然中了毒,為什麼並沒有大礙?”
姚鶴晴眸色一沉,說直接點,他這是問自己為什麼沒有被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