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也不說話,坐在一旁悠閑的邊吃瓜子邊看戲,原本以為朗月是個沉穩內斂的,如今看來,這姑娘真是蔫壞蔫壞的。
“我……我……”那縣太爺忽然覺得胸悶氣短,我了半天,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朗月看向姚鶴晴,咳了一聲問:“主子,這人怕是熬不過三天了。不如我們把人送回去吧,這後事還是要提前準備才好。”
他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嗎,身子一抖,兩眼一翻這人就暈過去了。
看著玄凜將人塞進麻袋裏剛拖出去,姚鶴晴和朗月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可真夠狠的。”姚鶴晴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朗月拍著胸脯給自己順氣:“好色之徒,就要找個法子好好治治他。”
說到這裏,朗月頓了頓,繼續道:“郡主,你說那個人為了活命,會不會真的把自己給割了?”
姚鶴晴扶額:“我怎麼知道,不如你去盯著?”
朗月琢磨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那個縣太爺一絲不掛的樣子來,頓時覺得惡心。
“奴婢去瞧瞧。”說完,朗月就出了門。
姚鶴晴哭笑不得,她不過是玩笑話,這丫頭竟然當真了。
“郡主,屬下去將那苟員外也綁來?”朱雀遲疑了一下,上前幾步問姚鶴晴。
姚鶴晴琢磨片刻道:“抓還是要抓的,畢竟他騙了百姓們那麼多棉花。”
“那屬下這就去。”朱雀轉身就要走。
姚鶴晴嗬嗬一笑:“把人綁了也行,不過不用帶到這裏來。”
朱雀有些不解:“郡主有何打算?”
姚鶴晴眸光轉了轉:“想來那些百姓們還在府衙門外跪著,你把那苟員外綁了直接丟到府衙門口,那些百姓們一定會好好伺候苟員外的。”
“好。”
朱雀出了門立刻去辦,姚鶴晴洗漱一下就睡了。
淩晨,就在姚鶴晴熟睡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姚鶴晴猛然睜眼,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本以為是有刺客闖進來,可是那慘叫聲時高時低,姚鶴晴恍然大悟,不會那混蛋縣太爺真的把自己割了吧?
她打了個哈欠,本想出門看看,奈何困的不行,又覺得冷,不得不又躺回被窩裏。
沒一會兒,房門打開,朗月捧著兩個手爐進來:“郡主是不是覺得冷?”
姚鶴晴打著哆嗦點頭:“有些冷。”
朗月將涼了的手爐換下來,又往暖爐裏添了碳火,這房間裏的溫度才漸漸溫暖起來。
經過這麼一折騰,姚鶴晴覺得困意全無。
她摩挲著懷裏的手爐,問朗月:“你把那個縣太爺怎麼樣了?”
朗月嘴角上揚:“奴婢可沒對他做什麼,為了活命,是他自己找我要了匕首,自己把自己割了。”
朗月半點也不覺得自己手段狠辣,那個男人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壞事做盡,這也算他的報應。
姚鶴晴哭笑不得,那家夥怎麼這麼蠢,朗月誆騙他幾句,他竟然信了,真是不長腦子。
朗月的話傳到暗處的玄凜耳朵裏,他本能的夾緊自己的雙腿,這女人三兩句話就誆騙那縣太爺把自己的命根子割了,要是以後他將朗月追到手,這女人一個不如意,會不會直接買動手把他給割了?
“一個姑娘家,要是被別人知道這件事,你以後還能不能找個好人家。”姚鶴晴開始替朗月的終身大事擔憂。
朗月臉色羞紅,伸手替姚鶴晴掖了掖被角:“那奴婢就不嫁人,照顧郡主一輩子。”
“說得什麼話。”姚鶴晴瞪了她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
朗月將床幔放下,然後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