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痛不欲生’這四個字在晚明月的身上那氏已經深有體會,如今在朗月的手上那氏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

朗月的手段,簡直比宮裏那些酷刑還要殘忍,那氏真想從床上跳起來一刀捅進主仆二人的心窩子裏,可是她不能,因為晚明月就在這裏。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那氏生不如死渾身大汗淋漓,更尷尬的是,她尿了床。

晚明月就坐在一旁悠閑的品茶,目光淡然的看著朗月在那氏的身上上下其手。

直到聞到一股尿騷味道,姚鶴晴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朗月才意猶未盡的收手。

姚鶴晴撇了晚明月一眼,心裏震撼,看著自己的妻子痛不欲生你竟然還有心思品茶,你們之前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過姚鶴晴隻是個猜測,到底她在他們夫妻二人中隻是個外人,晚明月對那氏再薄情,她也沒有評價的資本。

朗月收了竹板,又取下了那氏穴位上的針,那氏哇的又吐了一口血,這才緩緩睜眼。

“感覺如何啊。”晚明月吹了吹茶盞裏漂浮的茶葉,淡淡的問那氏。

“好多了。”那氏麵上一副輕鬆的樣子。

晚明月擱下手裏的茶盞,指了指一旁的姚鶴晴和朗月:“那你可要好好感謝她們二人。”

“夫人不必客氣,明月山莊能待我們如座上賓晚輩已經十分感動了,這屈辱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姚鶴晴笑容滿麵,聲音也是溫溫和和的,但那氏卻發寒,這個死丫頭剛來一日,晚明月竟然為了這死丫頭對她這個二十年的發妻如此這般冷漠無情,那賤人母女難道會什麼妖術不成?

那氏被丫鬟扶起來,然後對那丫鬟開口:“快,把我抽屜裏那個錦盒拿來。”

那氏本想下床,忽然感覺到身下的一片濕濡還有鼻尖縈繞的尿騷味,這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即使如此狼狽,她也不想在眾人麵前失了儀態。

悄無聲息的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的下半身遮個嚴實,這難聞的味道才淡了幾分。

丫鬟取來了錦盒,那氏打開,一套紫水晶蘭花頭麵安靜的散發著燁燁生輝的光芒。

朗月忍不住讚歎,這首飾也太漂亮了!她興奮的看向自家主子,主子這次可是占了大便宜,這那氏怕是要嘔死了!

“這是我年輕的時候最喜歡的一套頭麵,如今年歲大了也用不上如此嬌豔的,就送給郡主做見麵禮吧。”那氏笑著對姚鶴晴道。

“夫人不必客氣,晚輩說了,為您治病也是舉手之勞而已,擔不起您如此大禮。”姚鶴晴話雖這麼說,卻給了朗月一個眼色。

朗月道:“郡主,夫人一片心意您拒絕了可不好,夫人穿金戴銀定是不缺這些東西的。”

那氏臉色一黑,這狗奴才的意思是這東西在她這裏根本不值幾個錢麼?

雖然氣的不行,但那氏還是笑著道:“說的對,我這裏確實不缺首飾,不過像這麼珍貴的可是僅此一套,也勉強配得上郡主的身份,還請您不要嫌棄。”

說這話的時候,那氏的目光似有若無的撇向一旁的晚明月,見晚明月神色大好,她雖然很惱火,但是心頭還是鬆了一口氣,看來晚明月不計較她給姚鶴晴加菜的事情了。

不過晚明月如此看中那賤人的女兒,她需要好好在這上頭下一番功夫了。

“娘!”

小丫鬟正要將那錦盒送到姚鶴晴麵前,晚霏霏忽然急匆匆的進了門。

她見了丫鬟手裏的錦盒臉色一變,一把奪了過去:“娘,這水晶頭麵可是外祖母給您的嫁妝,平日裏女兒想看一眼都難,您竟然要把它送給姚鶴晴?”

晚霏霏有些懷疑這姚鶴晴才是那氏親生的,而自己是撿來的。

“郡主的人治好了娘的病,娘理應感謝,娘的首飾那麼多,你要是有喜歡的隨便挑……”

“可女兒就想要這一套!”

晚霏霏纖纖玉指輕輕摩擦著首飾上的紫水晶,滿眼的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