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也點頭:“也無所謂了,左右都是那些跟我過不去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得到姚家軍的認可,隻要姚家軍能擁護她,那就算沒有兵符也無所謂。
這幾日姚鶴晴閑來無事特意翻了翻史書,那些沒有兵符依舊可以統領三軍的大有人在,他們的共同之處就是:你得足夠強大。
入了冬,天氣就漸漸冷了,幸好姚鶴晴有烈火蓮研製的藥丸,不然出門在外怕是很難熬出這個冬天。
相比受災的滬州,和偏遠的明月山莊,這姚家軍駐紮的景和縣倒是一副和諧的景象。
舟車勞頓,姚鶴晴等人在路邊的茶館裏歇腳。
“郡主,再走三十裏就到烏雲山了。”
烏雲山風景壯麗,山勢重疊連綿不絕,姚家軍就駐紮在那裏。
“哎呦,聽說了嗎,姚家軍副參將強搶民女被官府抓了!”
幾個人正在說話,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婦人的驚呼聲。
“是嗎,聽說當初攝政王在世的時候,那可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怎麼會有人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呢?”有人開始懷疑這消息的真實性。
姚鶴晴臉色一變,立刻豎起了耳朵,她也覺得這消息不可靠,定是有人以訛傳訛。
“是真的,如今就在菜市場,午時就要殺頭了!”
“沒錯沒錯,聽說那唐參將和鄭參將都是跟攝政王立國戰功了人,如今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真是讓人寒心啊!”
“唐叔跟鄭叔,怎麼回事?”姚鶴晴一驚,他們怎麼會強搶民女呢?
玄夜也是神色凝重:“屬下不知,郡主不是特意交代我們來景和縣的事情不準告訴姚家軍,所以屬下最近沒有跟這邊聯係。”
姚鶴晴看了看天色,問:“現在是什麼時辰?”
“午時三刻。”朱雀道。
姚鶴晴一拍桌子,抓著玄夜的袖子就跑:“快,到菜市場!”
也顧不得受傷的朱雀,玄夜帶著姚鶴晴,兩個人共乘一騎就朝著菜市場奔去。
“快,再快一些!”
此時寒風呼嘯,姚鶴晴渾身都是冷汗,唐叔和鄭叔在姚家軍裏十分受人愛戴,如果就這麼死了,那豈不是亂了軍心,沒有了兩個人幫忙,她還怎麼跟姚家軍拉進關係?
兩個人火急火燎的衝到菜市場,此時菜市場已經是人山人海、一片亂轟轟的景象,有拍手叫好的,又替兩個人了叫屈的。
人太多了,看不清台上的景象,姚鶴晴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擠進前頭。
“時辰已到,行刑!”
前頭傳來監斬官的聲音,姚鶴晴心頭一緊,立刻喊了玄夜:“快,帶我到台上!”
玄夜有些猶豫:“郡主,兩位參將身份特殊,景和縣府衙根本沒有權利處置他們,這怕是皇上的旨意,您要不要……”
“快!”姚鶴晴抬手一巴掌就打在玄夜的肩頭,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
見姚鶴晴一臉嚴肅,玄夜也隻能照做。
他扣住姚鶴晴的腰,施展輕功,擺著百姓們的人頭就上了監斬台。
此時,唐叔和鄭叔正一身囚衣一臉悲泣的跪在台上,而身後的劊子手已經舉起了手裏的鋼刀。
“這輩子雖然死的冤,但我來世還想跟你做兄弟。”老鄭麵如土色的側頭對著老唐開口。
老唐紅了眼睛:“好,下輩子還做兄弟,震天還做我們的大哥!”
說著,兩個人便認命的閉上了眼。
就在那劊子手的刀即將落下的時候,姚鶴晴扯開了嗓子:“等一下!”
眾人皆是一驚,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忽然出現的一男一女。
“大膽,什麼人!”監斬官一拍桌子,冷眼看向姚鶴晴。
姚鶴晴冷笑:“這位大人官居幾品啊?”
聽見姚鶴晴的聲音,老唐和老鄭解釋一驚,二人對視一眼都以為是出現了幻聽,這一轉頭,就見一身橙色長裙的女子脊背筆直的立在監斬的狗官麵前。
見自己的好事被攪,那監斬官不耐煩的樣子皺眉道:“本官幾品關你什麼事,去一邊待著去,別耽誤本官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