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霏霏驚慌的看向朗月,就見朗月這目光惡狠狠的朝著她掰手指頭,骨節的脆響讓晚霏霏心裏發毛。

她怎麼也沒想到姚鶴晴身上竟然有暗器,之前這個賤人進門的時候故意跟她保持距離,還以為姚鶴晴是怕了,原來是故意讓她放鬆警惕然後借機對她下手,真是太大意了!

朗月取了她自己用過的繩子,將地上的晚霏霏五花大綁起來。

她係好繩結,笑著對晚霏霏道:“晚姑娘,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吧,人不能太猖狂,有句話叫舉頭三尺有神明,沒找到你這麼快就遭到報應了吧!”

晚霏霏驚慌的看著朗月,說話都在打顫:“你想怎樣?”

朗月要是普通的姑娘,晚霏霏並不害怕,頂多就是受一些皮肉之苦,可朗月是姚鶴晴的人,姚鶴晴的卑鄙晚霏霏可是親自目睹的,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她真是怕了。

“也沒什麼,總不能讓你受皮肉傷,被你父兄發現就不好了。”

“算你識趣!”晚霏霏鬆了口氣,以為朗月頂多也就是關她幾天。

朗月笑出聲來:“晚姑娘想的太簡單了,看不出皮肉傷的刑罰可是數不勝數的,比如針刺,比如貼加官,再比如……熬鷹。”

晚霏霏一個哆嗦,原本恢複的臉色瞬間慘白起來:“你,你敢!”

朗月不以為然,繼續道:“這刑罰多了去了,暫時我就想到了這幾種,這等什麼時候想到新的再執行也不遲。”

晚霏霏徹底慌了,她抬手一把扯住姚鶴晴的衣擺:“你說條件,隻要放了我,能做到的我盡量。”

姚鶴晴吹了吹茶盞裏的茶葉,嘴角微微上揚,她等的就是晚霏霏這句話。

“你除了刁鑽跋扈,能有什麼價值。”說著,姚鶴晴放下茶盞,仔細打量了下晚霏霏帶疤的臉,惋惜的道:“你也就這張臉還有點用處,不過如今受了傷,怪嚇人的。”

晚霏霏恨的牙根癢癢,這還不是托這個賤人的福!

“我有錢。”最終晚霏霏隻能用這個法子。

姚鶴晴嗬嗬一笑,很有興致的問:“那,你有多少銀子?”

“五萬兩。”晚霏霏肉疼的開口,這是她攢了好些年的零花錢了。

姚鶴晴搖頭:“五萬兩,還不夠我姚家軍塞牙縫呢,我不差你這點。”

說著,她對朗月道:“把人抬上車,我們走。”

“去哪?”晚霏霏問。

“找個安全的地方,慢慢玩兒……”最後三個字姚鶴晴特意拉長了音調。

“十萬!”晚霏霏咬牙,她還有幾件值錢的古董,都賣了差不多值這些銀子。

姚鶴晴眼裏的精光一閃而過:“堂堂明月山莊的嫡女,竟然就能拿的出這些銀子。”

“你還嫌少,別不識好歹!”晚霏霏氣的不行,咬著牙道。

啪的一聲,朗月抬手就甩了晚霏霏一個耳光:“膽敢對郡主不敬!”

晚霏霏紅了眼,她高傲了一輩子,最後竟然被一個賤婢扇耳光,她顏麵何存?

“姚鶴晴,你不要太過分!”晚霏霏掙紮著,就要撲向姚鶴晴,沒想到朗月一伸手就跟拎小雞一樣輕而易舉的讓她回到了原點。

姚鶴晴挑眉,對著晚霏霏笑笑:“我忽然不想把你交給朗月了。”

晚霏霏心裏得意,看來姚鶴晴是不敢了,不敢就好。

“朗月,她綁架你威脅我,還是把她交給官府吧。”

“是!”朗月應聲,拖著晚霏霏就朝外走。

晚霏霏許久才緩過神來,要是把她交給官府。將這件事情鬧大,那明月山莊的臉麵何存,父親本就厭惡她勾心鬥角的手段,如果被父親知曉,他們父女的關係怕是更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