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晚逸霄來了。
因為挽茵被姚叔派來的人接到了郡主府,這一下晚逸霄來姚鶴晴的營帳就跟回自己的家一樣勤快。
“你的聽說你未婚夫的屍首可是在範衝的軍營裏,他屍骨未寒,你竟然還能吃的下去。”
晚逸霄坐在姚鶴晴對麵,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忍不住鴨舌。
姚鶴晴白了他一眼:“要蹭飯就閉嘴,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晚逸霄幹笑一聲,手肘撐著桌子,身體前傾,他看盯著麵前那張素顏如雪的臉好奇的問:“楚南傾如此下場,也不見你有多傷心,你不會又在打圈養男寵的主意吧。”
現在楚南傾死了,姚鶴晴再養男寵也沒人攔著了,多好。
“你怎麼就確定他死了?”姚鶴晴喝了口湯,然後淡淡的問。
“消息傳的人盡皆知,咱們皇上知道這件事都吐血了,你覺得這事兒還有假?”晚逸霄忽然覺得姚鶴晴地你是因為楚南傾的死悲痛過度,腦子不好使了。
“假不假的我不知道,把眼下的事情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姚鶴晴擱下筷子,又問晚逸霄:“我讓你製作火槍和連弩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晚逸霄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正色道:“我就我和那幾個匠人知道,怎麼了?”
“這件事範衝已經知道了。”姚鶴晴歎了口氣,範衝可不是省油的燈,眼下怕是已經在打她這兩樣東西的主意了。
“他怎麼會知道,難道是我們的人走漏了風聲?”晚逸霄驚訝的問。
“你說呢!”
晚逸霄想了想,連忙搖頭:“不可能,那兩個匠人都是我信得過的,除非……”
“除非什麼?”見晚逸霄欲言又止,姚鶴晴問。
晚逸霄撇了姚鶴晴一眼:“除非,那兩張圖紙真的是你偷的,所以才走漏了風聲。”
姚鶴晴氣的抓起一旁的筷子就要朝著晚逸霄丟過去:“我有那麼卑鄙嗎?”
“嘿!”晚逸霄譏諷道:“找人扮鬼嚇唬挽塵,你卑鄙的事情少做了?”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心虛的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這件事晚逸霄怎麼知道的?
仿佛猜到了姚鶴晴心中所想,晚逸霄無奈的道:“這老天真不公平,你明明是報複我,到頭來卻撿了一條命。”
如果玄凜沒有扮鬼去嚇挽塵,就不會得知那氏利用銀票給姚鶴晴下毒的陰謀,姚鶴晴不但命保住了,那幾十萬兩銀子也全然收入囊中,真是走了狗屎運。
因著晚逸霄是姚家軍先鋒的事情,原本這事姚鶴晴就想瞞下去了,如今晚逸霄自己提起來,那她可就得說道說道。
“這件事能怪我嗎,明明是你娘她陷害我,我不過是要一些封口費而已。如果我將這件事告訴你父親,想來就不隻是這幾十萬兩銀子的事情了。”
“這麼說,你還跟為我和父親考慮了?”晚逸霄冷哼一聲開口。
“那是自然。”姚鶴晴理直氣壯。
晚逸霄沒說話,隻是端起一旁的酒壇子猛灌了兩口。
見他滿麵愁容,姚鶴晴有些好奇:“你和你娘,關係很不好?”
她都說那氏給她下毒的事情了,晚逸霄知道她訛那氏的銀子竟然一句指責都沒有,他們可是母子啊。
“提她做什麼,喝酒!”晚逸霄拿了兩個酒杯,分別給自己和姚鶴晴各倒了一杯。
姚鶴晴連忙擺手:“得,上次跟你喝酒,你娘找人給我的床上塞了一個小江,這次再跟你喝,我我怕你娘再誣陷我。”
話說那氏也有點本事,竟然連姚家軍的人都能收買。
“你既然知道大劉被我娘收買了,為什麼還不把他抓起來?”晚逸霄納悶了。
姚鶴晴嘿嘿一笑:“抓起來多沒意思,我留著他可有大用處。”
晚逸霄臉色一黑,心裏明白,姚鶴晴所說的大用處就是利用大劉來報複他娘,雖然心裏明白,但是他不想多管閑事,隻要不鬧出人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