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逸霄頭上帶著帽子,進城的時候官兵也沒太注意他,確切的說都不認識他這個姚家軍的先鋒,所以到桃夭館這一路很順利。
桃夭館這種風月場姚鶴晴進門有些發怵,幸好朗月機靈,提前為她準備了麵紗。
邁進門檻,看著裏頭穿的花枝招展打扮的妖嬈婀娜的男人,姚鶴晴心裏膈應的不行,好好的男人,有手有腳的,幹點什麼不好,非得跟女人一樣出賣色相,真是無法理解。
“哎呦……這位姑娘,您來了……”
一個一身紅衣,臉上擦著厚厚胭脂的紅唇男人搖著團扇扭著屁股熱情的朝著姚鶴晴走過來:“我是這裏管事兒的,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我給你叫來兩個伺候!”
聞著他身上濃重的胭脂味姚鶴晴都快吐了,她屏住呼吸對那人開口:“我來見你們的老板,你帶我過去。”
那男人搖著團扇的手一頓:“找我們老板,你是誰,可有預約啊?”
“我是為了挽塵而來,你們老板自然會明白。”
那男人一聽,眼裏鋒芒閃過,丟了手裏的團扇,忽然猛拍巴掌。
姚鶴晴有些懵,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那男人的巴掌拍的響亮,大廳裏的所有人都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
“大家快來瞧瞧,現在的鶴晴郡主,未來的太子妃,來咱們桃夭館裏玩兒男人了!”
姚鶴晴臉色一變,特麼的,果然是請君入甕,這一進門就被算計了。
得知姚鶴晴的身份,大廳裏頓時炸開了鍋。
一婦人激動的道:“哎呦,真的是鶴晴郡主嗎,她的未婚夫可是當今的太子殿下,淩霄國的第一美男子!”
“太子殿下文書雙全,風華絕代,鶴晴郡主怎麼舍得背叛他,來這裏玩兒男人呢?”又有人納悶的問。
此話一出,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有人道:“聽說太子殿下出了事,人都沒了,屍體還在西嵐國的軍營裏,郡主不為太子守孝,反而還來玩兒男人,真是放蕩!”
“說不定她就是為了玩兒男人,所以把太子殿下害死了呢!”
這話說完,眾人看著姚鶴晴的臉色都變了,更有替楚南傾打抱不平的,竟然朝著姚鶴晴丟果皮,罵她不要臉。
晚逸霄有心替姚鶴晴出頭,可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好在這京城拋頭露麵,況且他正在生姚鶴晴的氣,任由姚鶴晴被大家欺負。
“郡主,不如我們先離開這裏。”朗月擋在姚鶴晴麵前,擔憂的問。
“不急。”
說完,姚鶴晴扯下了臉上的麵紗,提著裙子踩著一旁的凳子就上了桌子。
“勞煩各位說話動動腦子,怎麼說我也是從一品的郡主,你們汙蔑我,可是觸犯了律法,輕者五十笞刑,重者五十大板,勞煩各位動動腦子再說話!”
這是赤裸裸的警告,原本喧鬧的大廳裏頓時安靜下來。
“郡主來桃夭館不是為了玩兒男人,難道是找管事的來敘舊的?”
這不怕死的還真有,人群中就有一個胖女人扯著脖子對姚鶴晴開口。
一旁那個管事兒的紅衣男人眼裏閃過一抹嘲諷的笑,連忙解釋:“奴家怎麼配得上跟郡主敘舊,郡主自然是……”
接下來肯定不是好話,姚鶴晴嘴角扯過一抹冷笑,接了話茬:“依然是探望這管事兒的,大家有所不知,這人是我遠房的一個親戚,當初非要讓我收了他,不過被我拒絕了,他一怒之下就來了這桃夭館裏做皮肉生意。”
“……”那管事兒臉色難看的不行,他這是第一次見姚鶴晴,怎麼就成了她的親戚了,什麼時候讓她收留了?
沒等管事兒的說話,姚鶴晴繼續開口:“這不是前些日子聽說他那地方得了病,怕是治不好了,我這心裏愧疚,特意請大夫來給他瞧瞧,沒想到他不但不知感恩,竟然還記恨當年的事情,想要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