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得出來。”
姚鶴晴掀開被子正要下床去看看情況,眼前忽然冒出一個人影。
“你怎麼進來的?”
房間裏早已經熄了燭火,光線昏暗,雖然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光聽聲音,姚鶴晴也能猜出來人是誰。
“除了皇宮,我想到哪裏就到哪裏。”男人聲音渾厚,轉身就坐下。
姚鶴晴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故作淡然:“呼延王子不請自來,是不是有失禮貌?”
呼延朔冷笑一聲:“本王身份尊貴,能大駕光臨,可是讓你的郡主府蓬蓽生輝,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姚鶴晴磨牙,此時此刻是真想將呼延朔弄死,可是要死也不能死在她的郡主府,不然她可脫不了幹係。
她用被子裹著單薄的身子,遲疑了一下問:“呼延王子深夜到此,所為何事?”
“聽說你好男色,本王十分好奇,你每晚床上會有幾個男人,所以來看看。”呼延朔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指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道。
真是吃飽了撐的,就沒見過這種人。
“現在你看見了,所以請回吧。”
此時此刻,姚鶴晴很想站起來指著呼延朔的鼻子讓他滾,可是礙於兩個人距離太近,擔心呼延朔對她耍什麼陰謀,隻能忍了。
呼延朔哈哈一笑:“本想看看你對男人的品味,沒想到你竟然一個人睡,真是可惜。”
“……”滾,姚鶴晴心裏怒罵。
“是不是沒有瞧得上的,沒關係,桃夭館你的小倌兒你隨便挑,本王讓人洗幹淨直接給你送到床上。”
“這麼說,桃夭館的幕後老板,是你了?”姚鶴晴眯了眯眼睛,這麼說,挽塵被賣到桃夭館一係列的事情都是呼延朔指使的?
“還挺聰明。”呼延朔調侃。
姚鶴晴撇了他一眼,琢磨著要不要借此機會將呼延朔扣下,然後報仇雪恨。
“別打什麼歪主意,挽塵可沒有兩天活頭了,他要是死了,你可怎麼利用晚逸霄。”
姚鶴晴有些慌,晚逸霄和挽塵這種關係呼延朔竟然知道,那麼還有什麼事他不知道的?
“我能有什麼歪主意,跟呼延王子比,差遠了。”
姚鶴晴赤著腳下床,摸著火折子點燃了燈籠,呼延朔矯健的身影就映入眼簾。
“伶牙俐齒。”
看著姚鶴晴那張素顏如雪的臉,呼延朔扯嘴一笑,然後起身開始脫衣服。
“你幹什麼?”姚鶴晴有些緊張,這貨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
“見你一個人睡,於心不忍,所以本王今晚陪你。”一雙三角眼將姚鶴晴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遍,最後停在了她的胸前。
感受到呼延朔色眯眯的目光,姚鶴晴忍無可忍:“滾!”
“別不識好歹,想跟本王上床的女人數不勝數,本王心甘情願服侍你,是你天大的福分。”說著,呼延朔已經脫了外衣,露出裏麵的鵝黃色肚兜。
鵝黃色的肚兜?
太辣眼睛了,姚鶴晴懷疑自己看錯了,眨了好幾次眼睛才確定下來。
“這可是我睡過的上一個女人的肚兜,等我等你睡過了,就換上你的。”
姚鶴晴惡心的不行,之前隻覺得這貨脾氣暴躁,沒想到這人還這般猥瑣,現在覺得呼延朔在她房裏都是在汙染空氣。
“變態。”
姚鶴晴罵了一聲,抬手拔下頭頂的發釵直接對準了呼延朔。
呼延朔早就知道姚鶴晴身上有暗器,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肚兜朝著姚鶴晴丟了過去,然後猛然閃身,姚鶴晴發射出去的銀針係數落在了呼延朔那鵝黃色的肚兜上。
“女人,你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看著那上頭的十幾顆銀針,呼延朔鐵青著臉。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