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兩道銳利的目光,姚鶴晴抬頭朝著二人笑了笑,小樣的,跟我鬥是你們自找的。

“怎麼辦?”徐珍玉緩緩靠近寇崢崢,聲音酥軟的問。

寇崢崢磨牙:“先找個清淨的地方……”

說著,寇崢崢就朝著不遠處的客房走去,而徐珍玉連忙跟在後頭。

“寇姐姐,不是賞花作詩麼,你們這是去哪?”

寇崢崢頓住腳步,隨即揚起一個勉強的笑容:“哦,徐側妃身子不舒服,我帶她去休息片刻,一會兒就來,你們先自便。”

徐珍玉急促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寇崢崢急匆匆的離開。

“真是的,叫我們來,還把我們扔到這裏不管,徐珍玉不過就是四皇子的側妃而已,有什麼好巴結的。”陸小姐瞪了遠去的二人一眼,小聲嘟囔。

“陸姐姐別這麼說,好歹寇姐姐也是國公府的嫡親孫女,她姑姑可是皇後呢。”

這麼一說,陸小姐更來氣了,自從她姑母陸昭儀被打入冷宮之後,皇後從未替她求過情,如今皇後也被皇上罰到佛堂了,說是佛堂,其實跟冷宮也沒什麼區別,寇崢崢還有什麼可牛氣了,左不過也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姚鶴晴漫步在梅園,看著枝頭嬌豔且泛著冷香的梅花,忽然又想起了楚南傾,那日在台上跟呼延朔比武的時候,她明明看見了楚南傾的身影,他既然在京城為什麼不回郡主府?

姚鶴晴長長的歎了口氣,這廝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怎麼了,可是又想起了太子殿下?”

這聲音溫溫和和的很是舒服,姚鶴晴回頭,就見一容貌特別的女子立在她跟前。

何為特別,要說容貌不過是普普通通,可是這右側的臉上竟然有一大塊的紅色胎記,有幾分恐怖。

“怎麼,是不是嚇到你了?”感受到姚鶴晴震撼的目光,聶秋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臉。

姚鶴晴淺笑著搖頭:“哦,沒有。”

聶秋朵低頭笑了笑:“我知道我的樣子很醜,其實我也不想來的,可是三妹妹畢在青雲庵靜養,家裏能出門走動的小姐就剩我一個了,我也要為聶家考慮。”

“長得這麼醜,要是為聶家考慮就不應該出來嚇人。”

姚鶴晴還沒等說話,一個富家小姐刻薄的開口。

聶秋朵假裝沒有聽見,安慰姚鶴晴道:“你和太子殿下雖然感情深厚,可畢竟也還沒有成婚,皇上待你一向很好,等過了這段時日或許會再為你指一門合適的婚事,你也不必太悲傷了。”

姚鶴晴搖頭,嚴肅的道:“我這輩子心裏隻有他一個人,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會再嫁給別人的。”

這話剛說完,那位嘴欠的富家小姐又接話道:“嗬,前些日子還去桃夭館被那麼多人瞧見,裝什麼癡情。”

姚鶴晴麵色一沉,朗月一把揪著那小姐的衣領子就將人拎了過來:“怎麼哪都有你?”

聶秋朵見狀急忙對姚鶴晴道:“算了,你別跟她計較,事情鬧大了不好。”

看著幾個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眾人都圍上來看熱鬧,滿是期待的等著看戲。

“有什麼不好的。”姚鶴晴冷笑著走到那小姐身邊,捏起她的下巴將人從上到下的打量個遍:“我最近心情不好,正好發泄一下。”

“你想幹什麼,別以為你是郡主我就怕了你,告訴你我可是安陽世子的未婚妻!”那富家小姐扯著嗓子開口。

“安陽世子?”姚鶴晴一本正經的搖頭:“沒聽說過。”

聶秋朵連忙解釋:“安陽世子是二公主長子,這位小姐是秦閣老的嫡親孫女。”

姚鶴晴驚訝的不行,希韜的未婚妻,她怎麼不知道?

再看這位穿金戴銀的姑娘,姚鶴晴還在以為她是哪位暴發戶的千金呢,沒想到竟然是秦閣老的孫女,那就是左丘寅的小姨子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