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麵有些辣眼睛,確實不忍直視。
姚鶴晴覺得沒意思,正打算離開,一抬頭,發現不遠處的屋頂站著一個人影,她眸子眯了眯,是呼延朔。
“走。”
為了避免驚動屋裏的兩個人辦事,姚鶴晴一個眼色,朗月朱雀帶著她離開了別院。
三人剛落地,對麵傳來了呼延朔的聲音:“本王還納悶,你不過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麼贏了那些貴女的,原來是耍了卑鄙的手段。”
姚鶴晴嗬嗬一笑,拍了拍裙擺上的灰:“怎麼卑鄙了,這隻能算是交易,我們各取所需而已。”
呼延朔咧嘴一笑,負手走到姚鶴晴身邊,打量著麵前素顏如雪的女人調侃道:“楚南臨可是淩霄國的使臣,且身份尊貴,你給人下藥又把他綁了送到我表妹的床上,就不怕他知道了弄死你?”
姚鶴晴挑眉:“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的母妃因為我才丟了皇貴妃的頭銜,他早就蓄意報複呢,我不對他動手,他也會對我動手的。”
說完,姚鶴晴上了馬車,打算往回走。
“你們兩個,下去。”
就在馬車即將啟程的時候,呼延朔忽然從外頭進來,他一臉嚴肅的對朗月和朱雀開口。
“不可能。”朗月沒等說話,朱雀冷著臉已經是拔劍的架勢。
呼延朔臉一黑:“我跟她有話要說。”
姚鶴晴沉默片刻,才開口:“你們兩個去騎馬吧。”
“郡主,可他……”朗月急了,呼延朔這人深藏不漏,手段肯定也是卑鄙,真擔心主子有什麼閃失。
姚鶴晴擺擺手,示意二人離開。
二人有些擔憂的下了馬車,姚鶴晴慵懶的靠在車壁上,雙手環在胸前問:“什麼事,說吧。”
“父王賜婚,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不過是任人宰割而已。”姚鶴晴自嘲的一笑。
“任人宰割,你?”呼延朔冷笑,這女人手段卑鄙無恥,怎麼可能會任人宰割。
“本王知道,你是不願嫁與本王的,你跟本王成婚,不過就是為了我母後手裏的兵符,不過我好心提醒你,這裏是吐蕃,你假意跟本王成親,騙取兵符逃走的計劃,不會成功的。”
姚鶴晴心裏咯噔一下,沒想到這廝竟然看出來了。
“逃,往哪裏逃,回淩霄國?”姚鶴晴歎了口氣:“羅小姐已經懷了楚南傾的種,我這輩子也不想見到他。”
看著姚鶴晴頹廢的樣子,又想起姚鶴晴受不住打擊病倒的事情,呼延朔又有些同情她。
“隻要你安分嫁給本王,死心塌地跟本王在一起,本王不會虧待你的。”呼延朔聲音溫和幾分。
姚鶴晴沒有說話,身子靠在角落裏閉目養神,如今已經是寒冬臘月,吐蕃比淩霄國更冷三分,手爐裏的的溫度漸漸涼了下來,姚鶴晴的身體本就有些虛弱,早就有些吃不消了。。
見女人慘白的臉,呼延朔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此時,姚鶴晴正趴在桌案上琢磨新的賺錢項目,玄夜從外頭進來,將一封信遞到姚鶴晴手裏。
“郡主,姚叔來信,晚霏霏跟寇家的婚事已經作廢,晚霏霏的聘禮也已經進了咱們的庫房,金銀珠寶加上田產地契,共二百多萬兩。”
姚鶴晴打開信封,掃了一眼,有些錯愕:“晚霏霏她半路上失蹤了?”
玄夜笑了笑:“人被姚叔安置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眼下那氏和寇家正尋人呢。”
這明月山莊離京城雖然很遠,但是寇國公很重視這一場聯姻,所以命寇正海親自迎接,可回京的路上遇見一群‘土匪’搶了所有值錢的東西不說,晚霏霏也被擄走了。
這群土匪,就是姚叔特意安排的。
姚鶴晴鬆了口氣:“幸好姚叔出手了,不然這二百萬兩銀子可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