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嬤嬤有些不悅,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郡主,這哪是豔,這是嬌,嬌滴滴的新娘子!”

姚鶴晴翻了個白眼,行吧,反正是跟呼延朔成婚,糊弄過去就得了。

吉時已到,呼延朔一身紅衣從高頭大馬上下來,邁著矯健的步伐進了驛館。

“孩子,委屈你了。”

姚鶴晴待嫁的閨房,慧慈苦笑著念了一聲佛,將火紅的蓋頭遮在了女兒的頭頂。

姚鶴晴握住慧慈垂下來的手,道:“娘,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新郎官來接親了!”外頭傳來喜娘的興奮的聲音。

姚鶴晴回眸,抬手搭在朗月的手腕上朝外走。

“等等。”

剛出門口,忽然傳來大皇子楚莫麒的聲音。

姚鶴晴頓住腳步,有些擔心,他不會是來阻止這場婚事的吧。

那喜娘恭敬的朝著楚南駱行了禮,語氣有些強硬:“大皇子,若對郡主有什麼話說,不妨等兩個人拜完堂,眼下呼延王子已經在樓下等了,耽誤了及時可就不好了。”

“新娘子成婚的時候有個習俗,需要兄長背著出門,當年攝政王救過本王一命,如今本王就作其兄長送她出嫁,也算報答了當年攝政王的救命之恩,呼延王子不會不允吧?”

“大皇兄,你不是瘋了吧?”一旁的楚南臨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楚南駱涼涼的撇了他一眼,楚南臨就閉了嘴,心裏開始懷疑姚鶴晴這個女人莫不是會什麼邪術,怎麼樣這麼多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姚鶴晴也是詫異,不明白楚南駱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楚南駱這話理由充分,一時間喜娘有些不知所措,她幹笑兩聲:“這麼大的事兒奴婢做不了主,大皇子稍等片刻,容奴婢回稟主子。”

楚南駱目光落在一身鳳冠霞帔的姚鶴晴身上,沉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兒,喜娘就回來了。

“主子體諒郡主身邊親人不多,允許大皇子送親。”

“多謝。”楚南駱拱了拱手,然後走到姚鶴晴麵前,微微彎腰:“上來。”

姚鶴晴有些不知所措,遲疑片刻道:“大皇子身份尊貴,我……”

“廢什麼話!”楚南駱直接打斷姚鶴晴,命令道。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隻能硬著頭皮趴在了楚南駱的後背上。

他的脊背堅硬如鐵,姚鶴晴忐忑的心莫名就多了一種安全感。

姚鶴晴動了動唇,本想說些什麼,卻發現那個喜娘一直寸步不離,她吞了吞口水到底還是閉了嘴。

這驛館雖然不小,隻是這樓梯口設計的有些窄,喜娘跟著下樓的時候為了避免踩到姚鶴晴的裙擺,隻能悄悄保持一些距離。

楚南駱壓低了聲音:“你隻管拿到兵符,之後我會替你善後。”

姚鶴晴沉默,心裏又有些不安,楚南駱忽然對她這樣好怕也是為了兵符吧?

“有勞大皇子。”

下了樓,一身紅色喜服的呼延朔已經在廳裏侯著。

楚南駱將背上的姚鶴晴放下,然後拱手:“客氣。”

臨行前,姚鶴晴要跟呼延朔對慧慈行拜別禮。

在即將行禮的時候,姚鶴晴道:“我父王早逝,隻剩母親一人,臨行前,我想對著父親留下的兵符拜一拜,也算我這個做女兒的盡孝了。”

呼延朔臉一沉:“隻要跟我拜了堂,兵符自然交到你手裏,急什麼。”

姚鶴晴不依:“如今我們成婚,兵符早一些晚一些給我豈不一樣,難道你擔心我半路跑了?”

呼延朔拳頭握了握,知道姚鶴晴要耍陰謀,可是這話被她這麼一說,倒是顯得他小氣。

來時匆忙,兵符還在母妃手裏,等你隨我入府母妃也到了,那時再將兵符給你不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