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到了呼延朔手裏,楚南駱和楚南臨又挨了打,畢竟兩個人也是皇子,事情鬧大了不好,所以呼延朔也就沒再計較。
事情鬧成這樣,兄弟二人也不好待在吐蕃皇城,立刻駕馬回淩霄國。
“大皇兄,你等等我,這麼急做什麼!”他的行禮都沒拿全,喜歡的美人兒還沒告別呢!
還沒出城,身後的楚南臨騎著馬扯著嗓子開口。
楚南駱勒緊韁繩,馬兒的速度慢了下來,待怒氣衝衝的楚南臨跟上,楚南駱冷聲開口:“不想死就快點,你若是在落在他們手裏,我可沒本事撈你。”
“大皇兄你什麼意思?”楚南臨又氣又納悶,不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
“就字麵上的意思。”說完,楚南駱一夾馬腹,絕塵而去。
出了河道,幸好不遠有一處池塘,姚鶴晴一行人隻能簡單的洗了洗,換上幹淨的衣服之後快馬加鞭的離開。
“朱雀,我怎麼總聞著我身上一股大糞味兒。”朗月騎著馬,轉頭問跟姚鶴晴共乘一騎的朱雀。
“沒洗幹淨。”朱雀忍著胃裏的翻湧道。
“就算你洗上一個月,身上依舊有大糞味兒。”姚鶴晴聞著手裏香囊的的氣味兒,哭笑不得的道。
“啊……”朗月真快哭了,所有從大糞堆兒裏爬出來的都是一臉的痛苦。
“能活著就知足吧。”姚鶴晴撇了他們一眼:“加快速度。”
看著走在最前頭馬背上英姿颯爽的慧慈,姚鶴晴依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娘那麼柔弱的一個人,竟然會騎馬?”
玄夜打馬過來:“王妃可是深藏不漏,郡主莫要小看了。”
眼看著天漸漸黑了下來,天越黑,姚鶴晴就更輕鬆了一些,天黑走夜路是最方便的。
“郡主,眼下我們已經走了很遠,他們的人沒那麼快追上來,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姚鶴晴問:“我們到哪了?”
“已經離皇城快有三百裏了。”
“繞回去。”姚鶴晴忽然開口。
“郡主。您的意思?”玄凜打馬靠近,有些詫異的問。
姚鶴晴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我們再快,也沒有吐蕃大王的兵馬快,倒不如繞過去,去西域。”
“西域?”眾人皆是瞠目結舌,姚鶴晴去西域做什麼?
“沒錯,吐蕃冰天雪地,但是西域卻是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們雖然是逃難,但是就當做遊山玩水了。”
姚鶴晴說完,轉頭看向一旁的慧慈:“娘,你覺得怎麼樣?”
慧慈笑了笑:“西域山長水遠,我就不去了。”
姚鶴晴一僵:“那我讓人送您回淩霄國。”
眼下她們人多,所以會十分惹人注意,要是分散開,呼延駿的人找起來也沒那麼容易。
慧慈直接拒絕:“我隻身一人才更方便,人多反而不好,我是個出家人,餓了可以化緣,累了就去寺院裏歇腳。”
“娘。”姚鶴晴有些不忍:“我叫玄凜玄夜護送您回淩霄國,您不必這樣辛苦的。”
“不辛苦,你父王年幼時與親人走散,也過了幾年乞討的日子,他一個孩子都能獨善其身,何況我這個年紀了。”
姚鶴晴垂眸,眼眶微紅,慧慈出家,眾人都覺得她薄情寡義,丈夫屍骨未寒又拋下癡傻的女兒,卻不知她心裏有多少不忍。
“娘……”
姚鶴晴欲言又止下了馬,慧慈也從馬背上下來,她抬手拍了拍姚鶴晴的肩頭:“如今你已經尋到兵符,遇事不必慌亂,自有你蘇伯父和姚家軍撐腰,但是你也要切記,你與姚家軍乃為一體,行事當以姚家軍的利益為重。”
姚鶴晴點頭:“女兒謹記教誨。”
慧慈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輕身一躍上了馬背,隨即絕塵而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姚鶴晴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她擔憂的道:“你們說,我娘她會不會遇見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