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楚南傾的懷裏,月色深沉,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格外好看。
“醒了,感覺可好些了?”楚南傾握著她的手,聲音沙啞。
“嗯,好多了。”姚鶴晴點頭,環顧四周,發現他們還是在馬車裏。
“這是在哪?”
“離你之前藏身的山洞有二十裏。”
“我兵符就在那裏,我們過去吧。”姚鶴晴坐起身來,強打起精神道。
楚南傾再次將人摟進懷裏,將大氅蓋在身上:“我能猜到你將東西藏在了那裏,呼延朔也能猜到,眼下那座山都是他的人,想取東西,很難。”
聽了這話,姚鶴晴又有些緊張,朗月他們肯定還被困在山上,這麼長時間他們一定很難挨,況且要是不盡快取回兵符,她這心裏沒底啊。
“我想把兵符取回來。”姚鶴晴抱著楚南傾的胳膊開口。
“暫且修養一日,明日夜裏我們再去。”楚南傾道。
姚鶴晴點頭。
“主子,落腳的地方已經打點好了。”外頭傳來冷昊的聲音。
楚南傾應了一聲,抱著姚鶴晴就下了馬車。
雪已經停了,即使寒風凜冽,可是靠在男人懷裏一點都不覺得冷。
想想這些日子的分離之苦,姚鶴晴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哽咽著道:“以後,你走到哪我跟到哪,我們不分開了好不好?”
有他,她才能安心。
男人微微低頭,蹭了蹭她的臉:“總是跟著我危險重重,還是郡主府比較安全。”
姚鶴晴小臉一沉,搖頭:“不行!”
就算死,也要死在一死。
“好,都依你。”楚南傾蹭了蹭她的發,語氣滿滿的寵溺。
落腳的地方是一處普通的農家院,雖然地方簡陋一些,但是也比之前的山洞要好很多。
說到山洞,雖然在那裏受了些苦,但是姚鶴晴還是感激拓拔眉,若不是她放水,她也不可能在青樓逃出去,更沒有機會將兵符藏起來。
燭火搖曳,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更加迷人,姚鶴晴慵懶的靠在床榻上,看著男人在一旁處理公務。
“當了太子就是忙,想想你剛進郡主府的時候,也就練練字作作畫。”姚鶴晴歎了口氣,想想他以後肯定越來越忙,不禁有些心疼。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合上麵前的折子,玩笑道:“以前那不過是表麵而已,我若真那麼悠閑,怕是不會活到現在。”
看著他一臉的疲憊之色,姚鶴晴動了動唇,不知該說什麼。
悄無聲息的下了床,走到男人身後,抬手輕輕的替他捏肩。
柔若無骨的手在肩頭,不知怎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兩個人在馬車上的那一幕,楚南傾頓時身體緊繃起來。
擱下手裏的筆,抓著女人的手腕直接將人拉進懷裏。
“做什麼?”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姚鶴晴強忍著老腰的酸痛,忐忑的問。
男人的大手順著她的腰際漸漸向上,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這些日子不見,你可想我?”
“不想。”
想起之前男人不告而別,姚鶴晴心裏有有些委屈,果然是戀愛的女人就是矯情。
“我可是很想你呢。”男人帶著薄繭的大手探進她的衣襟,聲音沙啞。
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姚鶴晴一把拿開他的手,目光嚴厲的看著他問:“這些日子,你有沒有跟那個西嵐國的羅小姐聯係?”
“……”楚南傾無語,不明白這女人怎麼會忽然提起她來。
“我之前跟你解釋過了,我們之間沒有關係。”說起這件事,楚南傾的臉色漸漸沉了起來,他抬手捏住姚鶴晴的下巴:“吐蕃傳言羅小姐懷了我的孩子,我還要納她為妃,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吧?”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幹笑兩聲:“那個,我就是為了打消呼延朔他們的疑慮,讓他們覺得我徹底對你死心不想回淩霄國了,這樣我才有機會拿到兵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