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楚南傾答。

姚鶴晴一噎:“你不是說呼延駿的人在監視他們麼?”

“這是他的國土,連監視兩個人都做不到,他怎麼好意思說。”

姚鶴晴朝著楚南傾豎起大拇指:“真是高。”

楚南傾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姚鶴晴側臉的傷痕:“若是留疤,我可是會嫌棄你的。”

姚鶴晴一把拿開他的手:“我還嫌棄你呢?”

“嫌棄我什麼?”楚南傾詫異。

姚鶴晴抬腳踢了踢他的腿:“嫌棄你瘸。”

楚南傾臉一黑,轉過身去開始閉目養神。

見他不高興,姚鶴晴欠欠的湊到人家跟前:“開玩笑,別生氣,我知道你是裝瘸,你的腿健康著呢。”

男人冷哼:“你沒發現,我走路已經恢複正常了?”

姚鶴晴撓了撓頭,回想了一下,算上之前見麵那一回,楚南傾走路確實恢複正常了,她原本沒在意,以為身邊都是他的人不需要偽裝呢。

“你是正大光明的恢複了?”姚鶴晴驚訝至極。

“本宮就不能遇見一個神醫,治好了本宮的頑疾?”

姚鶴晴撇嘴,學著楚南傾的樣子:“本宮……”

一不高興,就自稱本宮,這習慣可不咋好。

姚鶴晴靠在車壁上打盹,也就剛消停一會兒,外頭傳來玄夜的聲音:“主子,後邊有追兵。”

“快走。”

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姚鶴晴還真不樂意搭理呼延朔。

“怎麼,怕了,還是舍不得他?”楚南傾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慵懶的道。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我是膈應他,膈應,可懂?”

楚南傾冷笑:“本宮倒想會會他。”

”你不說了,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如果呼延駿反應過來,一定會派重兵追我們的。”

“但願他能追到吐蕃邊境。”男人聲音磁性沙啞,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所以,這一路,呼延朔追,他們跑,呼延朔追不上,楚南傾還會故意等一等他們。

姚鶴晴無語,真是沒事閑的。

客棧裏,姚鶴晴和楚南傾正在用晚飯,朗月端著茶從外頭走進來。

“郡主,蕭景然身上的傷口感染了。”

姚鶴晴一聽,連忙放下筷子問:“人怎麼樣,你快去好好照顧著,我這邊不用你管。”

朗月問應聲,將茶盞擺好就出了門。

對麵的楚南傾臉色黑的不像話,卻是一句話都沒說,自顧自的吃東西。

知道他又鬧情緒,姚鶴晴也懶得搭理他,把人打的麼狠,太過分了。

“來人啊。”

瞧著姚鶴晴一臉不悅的樣子,楚南傾放下手裏的筷子,優雅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喊人。

沒一會兒,冷清進門了。

“去,把蕭景然再給本宮抽十鞭子,正巧一塊兒讓朗月醫了。”

“你什麼意思?”

姚鶴晴不樂意了,他現在要抽蕭景然鞭子,不就是給她看的。

楚南傾揮了揮手,讓冷清去執行,然後問姚鶴晴“怎麼,心疼?”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她心疼什麼,但是做人要善良,當初蕭景然已經受到懲罰了,如今他傷口都發炎了,楚南傾怎麼還不放過他?

“我心疼他做什麼。”姚鶴晴歎了口氣,心疼蕭景然那個倒黴蛋兒三秒。

“既然如此,那就再加十鞭子。”

當初能留蕭景然的一條命就已經不錯了,現在這人還給他添堵,既然他不好過,也不讓蕭景然好過。

姚鶴晴無語,臉憋的通紅,想要發火,又覺得不太合適。

“你能不能成熟一點?”良久,姚鶴晴才組織好語言。

楚南傾挑眉:“本宮不成熟?”

他要是不成熟,早就將蕭景然碎屍萬段了。

姚鶴晴有些抓狂,還是得溫聲細語的道:“那個蕭景然本來就一身傷,你再抽他二十鞭子都快要了他的命了。”

“心疼他?”男人眸子微眯,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哪有。”姚鶴晴幹笑兩聲,忽然靈光一現:“那個拓拔眉瞧上蕭景然了,你把他弄得傷痕累累,我到時候怎麼跟拓拔眉交差,她要是不滿意,萬一將主意打到你身上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