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兒子,老子跟一個外人坑他娘兵符,這是一般人能幹的事兒嗎?
雖然這話說的難聽,呼延駿臉色也有些難看,但還是心平氣和的開口:“誰都可以繼承孤的王位,唯有拓拔一族的血脈不可。”
姚鶴晴恍然大悟,不是呼延朔不受呼延駿的待見,而是因為,他是他拓跋氏的兒子。
“況且,以他的智慧和手段,吐蕃交到他手裏,怕是會國破家亡。”
姚鶴晴心中讚成,果然老子對兒子是最了解的。
本想問一問呼延駿打算把王位傳給誰,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姚鶴晴忽然覺得自己太八卦了。
沒幾天,呼延駿封姚鶴晴為義女的詔書就下來了,特賜姚鶴晴‘無憂’兩個字,雖然有些俗不可耐,但是‘長樂無憂’是每一個父母對孩子的美好祝願。
封姚鶴晴為無憂公主這件事拓拔一族十分反對,拓跋王後在呼延駿的宮殿門口跪了一天一夜,硬要呼延駿收回成命,要麼準姚鶴晴跟呼延朔完婚,要麼讓姚鶴晴將姚家軍的兵符歸還於她,呼延駿頓時頭疼的不行。
得知呼延駿好幾天吃不下飯,姚鶴晴還挺掛心的。
呼延駿為什麼封她為公主,不就是怕姚鶴晴這個外來戶受人欺負麼,所以姚鶴晴心裏還是十分感激呼延駿的。
“你姑母怎麼那麼難纏。”
姚鶴晴靠在軟榻上歎了口氣,對麵前的拓拔眉開口。
拓拔眉揉了揉剛剛恢複不久的胳膊腿兒,沒好氣的道:“你以為,她要是沒有那麼兩下子能坐上皇後之位?我拓拔一族優秀的女兒多了。”
姚鶴晴翻了個白眼:“她不過就是在大王宮門口長跪不起而已,我說的是她的毅力,又沒誇她有本事。”
“不過受點皮肉之苦,就能攪得朝堂上下不得安寧,你以為她是善茬?”
姚鶴晴點頭,這話說的還真對,這拓跋王後確實有些手段啊。
“那個,我看你好像對你這個姑母不太滿意啊。”看著拓拔眉淡然的神色,姚鶴晴似笑非笑的開口。
拓拔眉點頭:“沒錯啊,當初她沒有出嫁的時候,我母親被她欺負的差點上吊,我對她自然沒什麼好印象。”
相處和睦隻是表麵現象,要不是拓拔眉文武出眾,又善於用兵,早就被拓跋王後指婚給某個能利用的大族,讓她去受苦了。
“哎,你姑母總是跪在那裏,前朝和後宮肯定都亂了,這可怎麼辦。”
姚鶴晴也想替呼延駿分憂,可是她在吐蕃沒有半點勢力,幫不上什麼忙。
“我倒是有個辦法。”拓拔眉想了想開口。
“什麼辦法?”姚鶴晴扯著她的袖子,連忙問。
拓拔眉不著急回答,反而賣了個關子:“那,我算不算幫你?”
姚鶴晴點頭。
“有什麼好處?”拓拔眉兩手一攤。
姚鶴晴幹笑兩聲:“你知道,這可不是淩霄國,我也沒有什麼美男……”
“行了行了,我不為難你。”拓拔眉不耐煩的開口。
姚鶴晴想了想:“這樣,我做幾道拿手小菜,晚上咱們喝點?”
“你還會下廚,能吃嗎?”拓拔眉看著姚鶴晴的目光滿是懷疑。
“不好吃你打我。”姚鶴晴嘿嘿一笑,接著問:“你有什麼好法子?”
“給我姑母下點迷藥不就行了。”
“你這也是法子?”姚鶴晴無語。
要是拓跋王後昏過去,那朝堂和後宮豈不是更覺得呼延駿冷漠無情?
“到時候禦醫去診脈,別說她是暈過去的不就行了。”拓拔眉瞪了姚鶴晴一眼,目光中滿是嫌棄。
“那說什麼?”
“就說她睡著了。”拓拔眉道。
“啊?”姚鶴晴無語,這是什麼理論?
拓拔眉解釋:“這暈過去跟睡著了,可不一樣,多大的心才能睡著。”
這就說明拓跋王後跪在呼延駿的宮門口隻是做做樣子而已,這麼虛偽,自然能改變眾人對她和呼延駿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