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駿麵色陰沉起來,目光如炬的落在姚鶴晴的身上:“你確定,他的死另有蹊蹺?”
姚鶴晴點頭:“確定。”
“如果查不出凶手該如何?”一旁的呼延朔冷笑著問。
呼延駿臉色不好,剛要說話,姚鶴晴搶先道:“那兒臣願意以死謝罪。”
此話一出,呼延駿拍案而起:“荒唐!”
姚鶴晴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她不過一介女流,有什麼本事查出真凶來,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姚鶴晴麵不改色,朝著呼延駿磕了一個頭,道:“兒臣願意一試,還請父王叫禦醫來給兒臣診脈。”
“既然如此,那就給無憂公主一個機會吧,萬一無憂公主是被冤枉的,確實不好。”拓跋王後難得替姚鶴晴說話,這讓呼延駿陰沉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卻不知,拓跋王後隻是想讓姚鶴晴自掘墳墓,她肯定姚鶴晴一無是處,根本不會查出凶手來,到時候,她就必死無疑。
呼延駿隻能叫禦醫來給姚鶴晴把脈,這脈幾乎診了一盞茶的時間,依舊沒有個定論出來。
呼延朔有些不耐煩,喝了口茶問:“如何了?”
那禦醫一臉糾結:“回大王的話,老臣並未從公主身體裏查探出任何藥物來,公主倒是有嚴重的氣滯血瘀,血涼宮寒的症狀,像是吃過什麼大寒的東西所導致。”
拓跋王後一驚:“這麼說,無憂公主這一生怕是很難有孕了?”
那禦醫點頭:“確實如此,就算公主僥幸懷有身孕,三月以內必定小產無疑。”
拓跋王後看著姚鶴晴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這種不會下蛋的母雞沒有嫁給她兒子,也算是好事了。
呼延駿得知姚鶴晴的身體情況立刻問:“可有什麼治療的法子,用最好的藥。”
那禦醫搖頭:“老臣能力有限,要是別無他法。”
呼延朔看著姚鶴晴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沉,一個女人不能懷孕生子,那這一輩也就算毀了。
姚鶴晴確是麵色如常,反過來安慰一臉擔憂的呼延駿:“父王不必擔憂,兒臣覺得不必經曆懷孕生子的艱辛也很好。”
呼延駿歎了口氣,反過來安慰姚鶴晴:“沒關係,大不了當時候你過繼幾個看得上眼的,也是一樣的。”
姚鶴晴點頭:“多謝父王。”
拓跋王後輕咳了一聲,身後一姬妾立刻開口:“無憂公主,你不是說禦醫把脈之後就能還你清白嗎,可是你的身體並沒有其他問題,你說有人給你下藥完全是騙我們大家的,你就是殺害大太監的凶手!”
姚鶴晴皺眉,盯著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問:“我為什麼要殺他。殺了他我能有什麼好處?”
另一個姬妾立刻道:“自然是嫉妒他得大王的關心寵愛,你殺了他就是為了爭寵!”
姚鶴晴眸子微眯:“照你們這麼說,我也應該嫉妒你們分了父王的寵愛和關懷,那我是不是也應該殺了你們?”
“你!”那姬妾氣的不行,本想指著姚鶴晴的鼻子破口大罵,礙於呼延駿在場,隻能委屈的跺腳,對著呼延駿撒嬌:“大王,您看她,這就是您寵愛的好公主……”
呼延駿喝了口茶,撇了拓跋王後和她身後那兩個女人一眼,這才緩緩開口:“孤覺得。她說的沒錯。”
“……”兩個姬妾四目相對,眼裏閃過一抹驚慌,呼延駿這麼寵愛姚鶴晴,肯定保她平安的,要是這樣,姚鶴晴真的得意忘形殺了她們該怎麼辦?
拓跋王後又故作虛弱的咳了一聲,然後虛弱的道:“既然公主說能查出真凶,不如就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吧。”
要是能大開眼界,那姚鶴晴的命就保護了,要是沒有,那她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