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攬月還是不待見拓拔眉的,不過聽她說有賞,立刻賠上一張笑臉,坐在了拓拔眉跟前。

姚鶴晴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叫他:“過來。”

那人遲疑片刻,才邁著沉重的步子靠近。

姚鶴晴動了動唇,本想問他為何落的如此境地,可是礙於拓拔眉和那個憐香都在,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端起茶盞正要喝一口,拓拔眉十分嫌棄:“既然是故人重逢,喝什麼茶啊,得喝酒!”

身邊的人見狀,立刻拎起了一旁的酒壺:“奴惜玉,給姑娘斟酒。”

剛進嘴的茶,姚鶴晴差點噴出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惜玉,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哎,你們兩個,有什麼才藝啊?”拓拔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量。

憐香嗬嗬一笑,看了惜玉一眼道:“要說才藝,憐香自然不及惜玉。”

“你都會什麼啊?”拓拔眉指了指姚鶴晴身邊的人問。

他頭埋得更低了,隻是咬唇,不說話。

憐香有些不悅:“幹什麼呢,裝什麼深沉,你現在就是給姑娘們取樂的!”

他還是沒有說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姚鶴晴喝了口酒,壓下心頭的憤怒,憐香繼續開口:“那個,姑娘,惜玉他會脫衣舞,跳的可好了!”

剛要咽下的酒終於噴了出來,姚鶴晴嗆得喘不過氣。

身旁的人見狀立刻將茶杯遞到姚鶴晴手裏:“姑娘喝口茶壓一壓……”

一杯茶下肚,姚鶴晴這才好不容易緩過來。

一旁的拓拔眉笑出聲來:“你瞧瞧你,來的時候裝的跟個貞潔烈女似的,眼下一聽人家會脫衣舞,激動成這樣。”

姚鶴晴沒回話,緩緩側身,抬手就捏住他的下巴,將人打量了半晌,終於確定這人她沒認錯。

“你還會跳舞?”

他紅了眼睛,聲音有些沙啞:“生活所迫……”

姚鶴晴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拉著他就往門外走。

拓拔眉見她猴急的樣子,連忙道:“哎,你幹什麼去,想辦事兒我給你們騰地方不就是了!”

下了樓,正巧管事兒的在招呼客人。

“他,我要贖走,你開個價。”

管事兒的一怔,連忙搖頭:“姑娘不知道嗎,我們這兒的人簽的都是死契,您給多少錢都不賣。”

姚鶴晴蹙眉:“死契,這人你們打算奴役一輩子啊,他們若是老了,醜了,你們豈不是砸手裏?”

管事兒的嗬嗬一笑,上前就要摸姚鶴晴的胸口,姚鶴晴後退一步,目光冰冷。

管事兒的手僵在半空,臉上有些尷尬:“那個,這事兒就輪不到姑娘管了,奴家不過也是個下人而已。”

“我要見你們老板。”姚鶴晴冷著臉道。

“姑娘這是做什麼,這惜玉你要是喜歡常來就是,不行你就長住在我們館子裏,住一輩子都成,這不是一樣麼。”

“把人叫來,有什麼條件盡管開。”姚鶴晴麵色微冷,板著一張臉道。

說什麼死契,不就是要個好價錢麼,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這人帶不走。

管事兒的遲疑片刻:“得,姑娘等著,奴才給您請人去。”

姚鶴晴回頭看了一眼跟前的人兒,又道:“給我安排一個清淨的客房。”

“得嘞!”

管事兒的立刻叫人帶姚鶴晴去了雅間,姚鶴晴剛將房門關上,一回頭,人已經跪在了地上。

“郡主……”

姚鶴晴歎了口氣,提著裙子也蹲在地上,目光落在雲墨的臉上問:“你不是在淩霄國做官麼,怎麼跑這來了?”

“得罪了寇氏一族,他們要殺人滅口,燒了我的房子,為了躲避他們的追殺,迫不得已來這裏的。”

姚鶴晴將人扶了起來,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聽說皇上中了毒,這件事是真是假?”姚鶴晴盯著男人俊秀的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