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歎了口氣,就算呼延駿能管這事兒,她哪有臉去打擾人家?

拓拔眉被拖到院子裏,沒一會兒就響起了板子聲。拓拔眉好歹也是掌管軍隊的將軍,就算再疼。為了麵子也得咬牙忍著,不能吭出聲來。

姚鶴晴急了,這可怎麼辦,拓拔眉是為她辦事兒,這真挨了打,以後說不定怎麼訛詐她呢。

“聽說掌管吐蕃三分之一兵馬的是拓拔眉的爺爺,您的叔叔。”姚鶴晴眼裏有光,也不替拓拔眉求情了,開始故作深沉。

“何意?”拓跋王後大概猜出姚鶴晴想說什麼,但還是問了出來,她覺得姚鶴晴沒那麼聰明,不可能想到那裏去。

“拓拔老將軍可最喜歡拓拔眉這個孫女兒了,他要是知道……”

要是知道拓跋王後打了他寶貝孫女的板子,怕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姚鶴晴故意欲言又止,這話裏的意思得拓跋王後自己悟。

拓跋王後臉色更難看了,指甲刺進手心都不覺得疼。

姚鶴晴說的沒錯,她現在雖然貴為王後,可是父兄手上的勢力已經被呼延駿削減的沒剩下什麼了,眼下,拓拔一族最有勢力的,就是拓拔眉這一脈了,拓拔老將軍可是手握重兵。

那老頭兒本來就對她沒有什麼好感,不然當初她就嫁給拓拔眉的父親了,又怎麼會入宮呢?

“王後娘娘。”見拓跋王後失神,姚鶴晴嘴角上揚:“您打拓拔眉多少板子我不管,眼下崔公公從我那拿走的四萬兩銀子,大王說讓您還。”

說著,姚鶴晴朝著拓跋王後伸出了手。

拓跋王後懶得多看姚鶴晴一眼,立刻叫人取了四萬兩銀子給她,雖然麵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心裏頭疼的很,這可是四萬兩銀子,她一年的俸銀還不到一萬兩呢!

姚鶴晴拿了銀票,道了聲謝,磕了個頭就走了。

出了門,就見拓拔眉正在挨板子,屁股上已經有了血跡。

“姚鶴晴!“拓拔眉滿頭冷汗,見她從裏頭出來,恨不得一把將她掐死算了。

姚鶴晴雙手合十,滿臉愧疚的朝著拓拔眉拜了拜:“對不起,你先忍忍。”

“喂……”

看著姚鶴晴漸行漸遠的背影,拓拔眉忍不住那人:“他娘的,我還沒死呢,你拜什麼拜!”

不管拓拔眉怎麼罵,姚鶴晴不但不回頭,反而加快了腳步。

“主子。我們就不管拓拔姑娘了?”

跟在姚鶴晴身後的朗月三步一回頭,很是替拓拔眉擔心。

姚鶴晴拉著她的袖子加快了腳步:“我們不走,拓跋王後怎麼好意思饒了拓拔眉,她不要麵子?”

朗月恍然大悟,當即又撤了回去。

姚鶴晴歎了口氣,靠在旮旯等。

沒一會兒朗月就從裏頭跑出來了:“主子果然料事如神,拓拔姑娘果然被人從長凳上扶了起來。”

姚鶴晴歎了口氣:“讓府上多備一些好藥和營養品吧。”

“無憂公主……”

主仆二人正打算回府,遠處走來一個太監,看他的衣著,跟故去的大太監的差不多。

“什麼事?”姚鶴晴問。

那年輕的公公跪下,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大王讓奴才來傳話,說小廚房的食材已經備好了,請公主移步……”

姚鶴晴無語望天,不過是糊弄拓跋王後臨時找的借口,到頭來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在呼延駿的小廚房忙活了一個時辰,做了八道菜。

咖喱飯剛出鍋,那小太監直接下逐客令:“時候不早了,公主快回府歇息吧。”

姚鶴晴有些懵,她忙活一中午了,不應該留她吃個飯麼?

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小太監嗬嗬一笑:“想來拓拔姑娘已經在府上等公主回去了,公主回的晚,奴才擔心她把您屋頂上的瓦都掀了。”